江春的眉頭不由深深皺起,謹慎翼翼提示道:“興昌四年, 張都統在馬湖江大敗了。”

出了衙署,江春隻覺倒黴。

他順手將李昭成傳來的函件丟疇昔。

江春道:“以防萬一罷了。”

江春道:“調兵聲援瀘州, 知州覺得如何?”

“可此戰”

江春先去更了衣,方纔到偏廳,隻見李昭成正端端方正坐在那邊。

魏文伯撫著長鬚, 非常憂?, 摸索道:“敗了一次,此次該不會再敗了吧?”

“賢侄不如留下過完元宵?”

江春還在公開裡罵魏文伯是個傻子, 魏文伯卻俄然問了一個讓江春冇法答覆的題目。

“魏文伯偶然調慶符軍聲援沱江。”

到時比較各州府的功過, 這邊或許還算是有功的。

他嚴峻了十餘日,終究得知簡州失守了,想來蒙軍便可沿沱江而下,直接攻瀘州,再去重慶不對,瀘州有重兵駐守,該是瀘州守軍擊退蒙軍纔對,烽火不至於涉及到敘州。

“但蒙軍一定不會攻敘州,一旦讓他們在長江以南安身,敘州可就太傷害了,陷伶仃無援之絕境啊。”

李昭成明顯愣了一下。

紐璘的計謀目標與兀良合台不異,順長江直指重慶府,與另幾路雄師彙合。

拿下此地,紐璘便可節製沱江,由沱江直抵瀘州,堵截了敘、瀘之間的聯絡,進而順利擊敗敘、瀘的宋軍。

“家父無恙,讓小侄來給通判送些元宵禮,還捎了韓伯父的禮品。”

“李郎君你莫怪我笨,但我還是不明白。”薑飯問道:“接下來如何辦?”

“我看,明日的元宵燈會也罷了吧,當此時勢,該以戰局為重。”

兩個老油子你一句、我一句,皆是很尊敬對方的模樣。

“敘州兵力守城尚且不敷,豈不足力聲援瀘州?”

“知州啊, 蒙軍便是不攻進城, 也必然要在敘州境內洗劫一番, 到時你我治下子民何辜?”

“魏文伯不想冒險,怕是信不過張實,敘州在上遊,他賭蒙軍打敗張實後會直接去重慶。”

這日還家,肩輿才落在府門前,江春便聽門房上前道:“阿郎,有客來訪,這是拜帖。”

李昭成無法,隻好應道:“如此,小侄這便答覆知縣。”

這輔官便是不如主官好當。

江春張了張嘴,發明這位知州實在一點都不傻。

嘴裡阿誰“但”字含了很久,江春躊躇著該不該說。

江春擺了擺手,歎道:“賢侄想說的,老夫皆明白。但這是魏知州之意,謹慎無大錯啊。朱安撫使、張都統未下調令,必是有信心守住沱江,豈須你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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