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來給你道賀,我來晚了。”

“既是如許, 兄長幫手殺幾小我?”嚴如此在韓祈安身邊坐下, 雲淡風輕道:“敘州阿誰鹽商對我的人下黑手了。”

韓祈安頭也不抬,道:“眼下幕僚多了, 縣務若還需阿郎煩神, 便是我瀆職對了, 你上個月鹽賣得不錯。”

“知縣,有人來拜訪,是軍中人,受了傷的,像大老遠跑來的”

“感覺奇特,西陵先生大才,怎會遠遠跑來投在阿郎幕下,且那麼快便與我寄父職位相稱。”

“我配不上。”嚴如此笑了笑,“走吧, 吃年夜飯去。”

但李瑕不像江春那般會活潑氛圍,本年這場年夜飯就比客歲有趣很多。

“仗怕是要打, 但既是做買賣,該伸手疇昔便莫躊躇。”

“大過年的,兄長竟也不歇?”

“哈”

“死人了?”

他對李瑕家的廚娘不太對勁,她們隻曉得蒸煮,年夜飯上已有好幾道白灼的菜了。

嚴如此道:“如此看來, 楊公辦事很短長,我該學他。”

“掌櫃不在樓上,彷彿在後院。”

“房東簿怎會疇昔?”

哪怕算是父子,但相互對這個坐位排次都是安然受之。

嚴如此方纔剛說過“誰提戰事便罰酒一杯”,她卻不敢讓麵前這個不斷議論著戰事的男人罰上很多杯酒。

還是劉蘇蘇敢打趣,笑道:“你們莫難堪知縣了,小兩口新婚燕爾,巴不得早點吃完年夜飯且敬酒吧。”

“我哪有攀附韓老的命?能賜與寧先生當乾兒子我也是美的。”

見他這笑容,嚴如此氣消了些,放動手中的年貨,問道:“怎是李郎君在做菜?”

聶仲由大步上前,熊抱了一下李瑕,哈哈大笑。

嚴如此懶得聽他說前麵那些,隨口道:“戀慕便去找我父親,你也當個乾兒子。”

“父親。”

韓巧兒道:“但是房東簿真的很喜好那片竹圃,他前次還與祖父吟東坡詩‘可使食無肉, 不成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

氛圍明顯不是像李瑕如許來活潑的,廳堂上世人對視一眼,更加沉默下來。

韓巧兒方纔轉向嚴如此, 道:“姑姑來啦?和你說個好玩的,房東簿到楊公家裡吃年飯呢。”

高超月與韓巧兒皆是抿嘴而笑。

阿莎姽不喜好她,冇答,自悶頭又夾菜,吃了一口又有些迷惑。

彆的,菜還不錯他隻是不喜好甜食,也情願吃的平淡,不代表他嘗不出甚麼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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