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收了吧。”高超月說著, 將禮單塞在李瑕手裡, 相互手又碰了一下, 滑滑的。
“是,兩個管事都是帶著夫人來的。”
劉蘇蘇起家,拿出一個小匣子,笑道:“本日到的複書,想著待你看完了公文讓你過目。”
“去問問李夫人嗎?”
“將那小子的火藥用於煙花,郝道長怕是要一番美意被當作驢肝肺了。”李墉問道:“派出去的喜柬可都答覆了?”
“也好。”
“好, 那我去後堂了。”
“我傳聞嫁奩是女方的私產。”李瑕可貴開了個打趣, 道:“盜取妻財是犯了宋刑統的。”
他們一起穿過城外的新城大街,進到南城門。兩個領隊的管事一起張望,相互扳談著。
安設了十萬餘川西人丁以後,城牆外已建起了一片片屋舍商店,使得縣城的範圍擴大開來。
兩個管事對視一下,隻覺這般客氣的胥吏真少見。
“蒲帥公然是不能來,派人送了賀禮,想必這兩日便到,我明日遣人到路口等待對了,朱安撫使的禮重了,年節時提示我備一份厚禮去拜見。”
“於禮法不符的。”
李墉把禮單遞歸去,撫了撫膝,道:“我讓劉娘與親家人籌議,大理國遠,能在婚禮前趕來,高家人操心了。顯赫世家,雖國滅亦有秘聞,李家還是攀附了啊。”
“先操心兒子的婚事吧,冇幾天了。”李墉笑歎一聲,拿起匣子裡的複書一封封看起來。
高長命總想著等有了氣力再安排mm的婚禮,並非事出無因,為的便是高超月在夫家能有底氣。
“那我我給你用了嘛。這麼多東西,我安設不來。”
劉蘇蘇已執筆籌辦記下,以安排酒菜。
小半個時候後,李瑕歡迎了來人,以後拿著一份長長的禮單給高超月,兩人交頭籌議了一會,皆有些蒼茫。
但高瓊還是這般做了,既是高氏“三王一帝五封侯”的顏麵不能丟,也是對李瑕的看重。
劉蘇蘇將這心機看在眼裡,溫婉笑著,低頭謄寫著酒菜上的位置排序。
李墉捧著一封公文看著,隨口應道:“頓時便十八了,長不了多少了,再長也太高了些。”
李墉放下公文,沉吟道:“慶符軍兩千餘人,酒怕是不敷吧?”
李瑕俄然想見高長命一麵,聊上幾句,奉告他大丈夫莊嚴不在錢多錢少,高瓊有這份家資,又在蒙前人治下受了多少屈辱?
“軍中之人強求不得,看這景象,怕是來不了了。到時若將來,將幾個佰將安排到這幾桌,牢記,文官與武官,南人與北人須分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