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瓊大哥派人送來的。”
“將那小子的火藥用於煙花,郝道長怕是要一番美意被當作驢肝肺了。”李墉問道:“派出去的喜柬可都答覆了?”
他們的婚期在二十六日,已冇剩幾天了,後衙的院門上已貼上了大紅“囍”字
“於禮法不符的。”
喜物的采買、酒菜的菜肴、來賓的名單一樁樁一件件安排著,終究,到了臘月二十六日,李瑕迎娶高超月的日子
“也好。”
“軍中之人強求不得,看這景象,怕是來不了了。到時若將來,將幾個佰將安排到這幾桌,牢記,文官與武官,南人與北人須分開坐。”
在擁鬨的長街上走了未幾時,劈麵一隊巡捕大步走來,拱了拱手,問道:“你們運貨來,關稅可繳過了,煩將憑據給我檢察。。”
兩人都是第一次結婚,對著眼看了一會,各自笑了笑。李瑕又俯下身在高超月嘴上啄了一口。
“我的嫁奩?”
“他那人做事太殷勤,怕是預感到了二哥的景象。我算了一下,購置這些禮品,他該是儘了儘力了。”
高長命總想著等有了氣力再安排mm的婚禮,並非事出無因,為的便是高超月在夫家能有底氣。
“去問問李夫人嗎?”
燭光下,李墉搖了點頭,眼神中添了一絲無法,但實在是樂於幫李瑕做這些的。
“大宋還是繁華啊,看這巡兵是多,但城門如何無保衛?”
“我也不懂, 應當是吧。”
“無官才叫一身輕。”李墉搖了點頭,問道:“本日見太高家人了?”
“立室立業了,待封賞下來,許是官位比官人當年還高了呢。”
“是,兩個管事都是帶著夫人來的。”
“那你收了吧。”高超月說著, 將禮單塞在李瑕手裡, 相互手又碰了一下, 滑滑的。
“也該再建新城牆纔是。”
“嗯,說來是幾個管事,大理國在時個個亦是高官,對高家忠心耿耿,說話亦極客氣。本籌算置間大宅,但妾身與他們言,到時從我們家裡迎親,他們亦不反對。”
李墉捧著一封公文看著,隨口應道:“頓時便十八了,長不了多少了,再長也太高了些。”
但高瓊還是這般做了,既是高氏“三王一帝五封侯”的顏麵不能丟,也是對李瑕的看重。
高超月又瞄了那禮單一眼,有些被嚇到,昂首問道:“統矢城也不富庶,大哥竟拿出這麼多財帛購置?”
“先操心兒子的婚事吧,冇幾天了。”李墉笑歎一聲,拿起匣子裡的複書一封封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