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緩緩走下崎嶇的山道,邊走邊閒談。
“多謝祝將軍了。”
楊果大哥,語速本就慢些,以後再論兩朝考場經義程度凹凸,更是爭不過房言楷。
說罷,他終是規複了名儒的氣度,又道:“老夫家中幾個後輩皆是庸材,不知可否遣他們隨在房正書身邊,學管理之道?”
“該惶恐的時候不惶恐。”易士英低罵一聲,輕笑以後又板起臉,喝道:“祝成!送李知縣下山”
“有個長寧軍校官看到小人,和火伴小聲嘀咕‘怎有個殘廢’,小人耳背聽到了,跟他絆了幾句就打起來了。”
李瑕道:“我以為被動戍守終是不當,是以有些衝動了。”
“多大點事?李知縣對僰人感興趣我就多說些”
“非是讓於你。。”易士英道:“老夫本要去虎帳值宿。”
“自是能夠,過幾日我帶兵到慶符縣合練,到時帶上給李知縣。”
“可否借調給我?”
“楊公午間到的,我們的人在敘州船埠接至縣內,居處亦早已籌辦安妥。百餘人車馬入城,房東簿傳聞北地名儒歸附,亦隨父親去待招,初時相談甚歡,還一起逛了縣城,但聊到金國法統、科舉便吵了起來”
房言楷又問“女真若為中州正統,考科為何還將女真人與漢人分考,特設女真進士科,女真人僅考一場便可為官?”
祝成在前麵說,李瑕在前麵聽著,思忖著連絡後代的經曆與當代的見聞該如何教養僰民。
說來,賈似道請李瑕到鳳園豪華接待,也未獲得如此禮謝、
祝成道:“給我看看。”
祝成一聽,神采便沉下來,怒道:“哪個狗孃養的?!”
“那冇有,他給小人打了個欠條。”
薑飯明顯不籌算出售對方, 賠笑著收回了那塊樹皮,道:“小人也不知他姓名。”
“無妨, 不打不瞭解。”
李瑕指了指疊好的被褥,道:“昨夜易守臣將這居處讓於我”
李瑕道:“我到蜀南一年來,聽聞僰人源遠流長,與漢民共居千年,事農耕,被稱為‘諸夷中最賢者’?”
楊果轉頭看了李瑕身後的韓祈安一眼,曉得李瑕已傳聞了辯論之事,感覺有些丟臉。
“姓甚名誰也冇寫?”
李瑕昂首看了城牆一眼,上了城頭,隻見楊果正負手獨立在那,望著慶符縣城發楞。
李瑕聞言,不由點頭。
“我看,該給你些修身養性之書纔是下次來領罷了。”
另一方麵,房言楷幕下若多了幾個北地來的年青氣盛之人,不免有些小小的費事。這算是對房言楷的小小抨擊與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