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又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倒不是冇錢,他懷裡還揣著一疊貨幣、兩件金飾,都是明天從大姐和二姐那賺來的。
“談?”
雲岫堆棧。
白樸板滯了一下,有些傷感。
“並未隨行。”
他既擺瞭然這類態度,李瑕便放心坐下來。
“五哥不必如臨大敵, 此處隻要我一人。”
他掃過大堂,方纔轉向張弘毅,皺著眉,厲聲問道:“你為何會在這裡?”
張弘道揉了揉額,喃喃自語道:“與李瑕談?憑他?”
“他若要拐,當初又何必放了我?在山東棗園時他亦能拐了我。”
“哪有惡人?”張文靜半點不怕, 笑道:“我出來逛逛, 給二姐兒買些東西。誰叫五郎前些天看得緊呢?”
張弘道走到窗邊, 望向遠處的香陽樓,持續道:“香陽樓四周多是兩層小樓,合適觀察的高樓唯有兩座,兩樓當中,此樓更便利逃脫。”
張文靜說著,眉眼一低,神采暗淡了很多,看著天涯的雲彩,心頭又抹上了少女的愁思
“冇又被拐走算你運氣好。”
張弘道彷彿又回到了客歲的開封城,倦怠感壓得人透不過氣。
白樸經曆了這日的一場混亂後非常怠倦,回堆棧以後也未讓店家送來熱水,單獨回了客房。
“搜!”張弘道大喝一聲,神采烏青,凝重地似要滴出水來。
“你便是李瑕?”
“白先生節哀。”李瑕道:“以寧兄與元氏有一女,名叫‘巧兒’,今已有十四歲。”
李瑕揭下粘的長鬚、揉了揉臉,規複了本來的麵龐,拱手行了一禮。
“人家是謙謙君子,從未害過我一個小女子,亦未想過操縱於我。如此磊落品德,可比五哥要有風采。”
張文靜抿了口茶,道:“有事理。”
敬銃撚著長鬚,道:“隻須做個表態,他必會再聯絡五郎,且看吧,很快他便要讓人再帶口信來了”
“五五哥?”
“阿鸞姐呢?”
“李瑕?”
“風采?一個死騙子,死瘋子。”張弘道愈發不悅,深吸幾口氣,問道:“你是如何找到他的?”
“長輩從未見過她,多年前便過世了。”
張柔、靖節都不在城中,也隻好去問敬鉉。
“白先生感覺我扮得像你嗎?”
“不要。”
白樸擺了擺手,道:“你發憤抗蒙,我不過一無用墨客你能用我名字,豈談怪不見怪?”
“你是誰?”
“長輩李瑕李非瑜,見過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