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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大娘子,陪著她乾伕役的丈夫出門呢。”劉奸佞眯了眯眼,“有點騷氣。”
“放心,他住南邊那片院子,遠著呢。我與老鐘管著豬圈,伶仃一片院子,管事的被我們拿了把柄,其他幾個仆人也拉攏了。”
“人藏到那裡?”
白樸微微恥笑,眼中亦有鄙夷之色。
“史樟到底被綁到了那邊?”他喃喃道。
白樸說話時始終看著劉奸佞的眼,開口竟是道:“因蒙人殘暴打劫,殺伐太重。我偶然入仕。”
劉奸佞一愣,手裡的酒灑了滿桌。
“練些五禽戲。”白樸自斟了一杯酒喝,道:“劉經曆如此查問於我,莫非思疑我暗通趙宋細作?”
這日劉奸佞從側門出來,走了一會,忽見到有人拉著板車正在西邊巷子裡走,中間還陪著個婦人。
他語氣冷酷了幾分,回身就走。
他眉頭一皺, 領人跟了上去,才走到這兩個墨客背後,聽著他們的說話, 劉奸佞卻又抬了抬手, 止住了部下人的行動。
“就豬圈裡,我們已挖了個坑,人放內裡,上麵茅草蓋著就行。二十多頭豬圍著, 冇人能看到, 豢養也便利, 不會餓死了。”
他眉毛一挑,拉車的男人自上前叩門。
“放心,我們看著呢。”
“史家二郎被劫了。”白樸道:“此事之幕後教唆者該是李瑕。”
白樸出身金國官宦之家, 其父名叫白華,官至樞密院判,與元好問乃是世交。
“那年我不過十餘歲,才疏詞拙,讓劉經曆見笑了。”
“彆被豬踩死了。”
劉奸佞轉頭看去,見到了遠處的眷園門口,一其中年男人正在查問門房。
“傳聞過一點,但不知詳細詳情。”劉奸佞招過店家上了一壺酒,又轉向白樸道:“願聞其詳。”
“先生在此喝酒是為何?”
白樸舉了舉酒杯,以酒杯指了指店外。
“送菜來了。”
……
白樸道:“家父之平生過往,不知劉經曆可傳聞過?”
“家父原是金國重臣。二十餘年前,金國國滅,彼時家父確切投奔了趙宋,當了宋朝均州的提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