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日還去虎帳嗎?”
“儂智高與吳曦類似吧,為名將狄青所敗,後逃亡大理。”
這等有見地的老夫常常隻是少數,更多的災黎多是怠倦麻痹的模樣,雙目無神,似連開口說話的力量也無,唯在見到那一排排新蓋的房舍時眼神亮了亮。
“多謝了。”
“你要我如何?看著活生生的兒子在麵前,當他死了嗎?”
李瑕漸感覺說話過程中,與李墉的乾係變得有些奇特。
李墉問道:“感覺那小丫頭有些心計?”
這是李墉與他籌議的,與其練習新兵讓他們白搭力量,不如乾些活……算是權宜之計吧。
這日,李瑕又是在營中忙到傍晚,李墉再次來見了他。
邇來兩人會晤次數多了些,相互清楚都有些難堪,李墉卻偏喜好來。
想切磋的,全被李瑕無情地揭開了,李墉獨一能挑選的便成了割捨或不割捨。
“知縣請講。”
“說甚麼呢,李知縣今後是要當蜀帥的……”
“我要娶誰,由我決定。”
李瑕接過雞蛋,目光落處,高超月的手指纖細白淨,與蛋白相映,非常都雅。
李瑕沉默。
李瑕遞過碗,讓她小抿了一口,想早點結婚的動機再次冒出來。
慶符軍中已有人暗裡說:“李知縣不像知縣,倒像是個將軍。”
“倒也不必抱愧。”李瑕板著臉道:“我曉得你是用心的。”
“喝了能更白。”
“他如何了?”
“嗯,算是有一點吧。”
李瑕道:“我討了,但蜀中確無賦稅。”
李墉道:“我見了李知縣這張臉,不由將你當作兒子了,知縣勿怪。”
“你邇來有苦衷?”
“不記得,但見過一次。”
“免了慶符縣一年賦稅。”李瑕將事情簡樸說了。
“碰到困難了?不是很順利嗎,韓老先生還說你會用人,見了李先生一次便能將他引為親信,經心做事。連房東簿那麼傲岸之人也等閒收伏了。”
李瑕很有感悟,點了點頭,道:“受教了。”
他向後倚了倚,搖了點頭,道:“你對我,太多摸索了。”
“好。”
李墉冇轉頭,邁過門檻,仰著頭,忍不住微淺笑了一笑。
“嫁衣的事,讓她幫手安排了嗎?”
“心機總在些廚藝小事上,不思進取。”李墉道:“昭整資質聰敏,今後可為你之助力,你請他幫手做些事,他會聽。”
“劉娘說的對啊,是病,終歸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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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