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韓祈安又道:“何不召李先生來問問?依我所見,阿郎該將李先生收為親信。”
韓祈安說著,已翻開賬冊、拿出算盤,要給李瑕算賬。
把心中這莫名其妙的設法收了,李瑕踏步進了前衙,隻見韓家父子已候在廊下。
李瑕接過信,邊看邊問道:“他冇被思疑吧?”
李瑕與高超月並肩走著,問道:“邇來辛苦你了。對了,威寧那邊需求的糧草可送疇昔了?慕儒可有來信?”
李瑕目光看去,見他頭髮稀少了很多,幸虧精力還不錯。
當初李墉任職的餘杭縣是多麼大縣。慶符這等偏僻下縣,加上遷來的十餘萬人,人丁比餘杭縣也是小巫見大巫。
“嗯,你們做得很好,辛苦了。”
“有吧?”韓巧兒非常欣喜,踮了踮腳湊到李瑕身邊比劃著。
“另有更好的冇說呢。”韓巧兒有些鎮靜,腳步倉促又跑到廊下,道:“那邊,本來寄父操琴聽雨的小亭子拆掉了,石料用來修城牆。我們新搭了一個木架,李哥哥你不是總喜幸虧木架上拉來拉去嗎?今後便能夠在那邊拉了,鞦韆也移到那邊。”
“有,還長高了些。”
房言楷一昂首,見到李瑕,有些發楞。
“賣得雖不錯,可招兵買馬、打通威寧,一樁私鹽買賣實在受不住這般開消。”
李瑕道:“阿勒、勒餘父子不傻,眼看慕儒在威寧翻殘局麵,很快就會心識到危脅。但在蒙軍的壓力下,這些小牴觸反倒是主要的,阿術可有去攻威寧?”
李瑕可貴遊移了半晌,問道:“李先生……邇來如何?”
李瑕卻冇擺知縣的架子,如平常一樣搬了張椅子在房言楷劈麵坐下。
“方纔一向談賦稅,想與談談李先生之才調,竟是抽不出空來。阿郎請看這幾份賬冊與文書,各個工坊,包含火器坊、製甲坊、礦山,皆是李先生在打理,他若入仕,必是能臣。連房東簿都自稱‘才調在李西陵之下’……”
對了,對了,姑姑還我們裁了好幾身新衣服。另有,高姐姐和阿莎姽姑姑在那邊種了很多草藥,製成香膏抹上臉上可舒暢,李哥哥你看,我有冇有變白啊?”
“他那人就是那樣。”李瑕道,“有苦處向來不說,要對付阿術,必不輕易。”
李瑕點點頭,問道:“現在私鹽賣得如何?”
韓祈安彷彿奮發了些,明顯非常佩服李墉。
韓祈安苦笑道:“算賬算的,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堪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