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向我提親？”
再轉念一想，這又是他早就猜到的。
“當然，你提了要求，我一定會全數承諾。我此人偶然候挺直接的，回絕就是回絕，你不必往內心去。”
“啊？”
李瑕又道：“這些年你看著家裡由盛而衰，內心有痛苦……你能夠大膽些，冇事的。要曉得，我借了你孃家很多權勢。”
“哈。”高長命轉頭看了阿莎姽一眼，不敢說甚麼。
可渡關建在山頂，山高坡陡，驛道蜿蜒盤曲，多呈“之”字形，從關城上向南望去，能望到山腳下蒙軍的帳篷。
阿莎姽也走遠了些，跑到山間采花草。
“因為你長得標緻，脾氣也好相處，情不自禁。”
但李瑕倒是道：“不可。”
以李瑕之心性、本事，豈肯甘居人下？
夜幕垂垂降了下來。
說這些，不過是想讓她不必再擔憂受怕罷了。
與高長命聊完，李瑕道：“我和明月再逛一會。”
阿莎姽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阿莎姽冇有答覆。
“就是……不那麼平靜自如，為我焦急一下，使點小性子。”高超月聲若蚊吟。
“不是的。”高超月道：“實在我很明白，到現在高氏已冇有太大的才氣。相反，是你一向在救我們……滇東諸部的山民，戰力還不如你麾下的慶符軍。一向以來，都是我拖累你。”
因為，她感覺他不那麼喜好她。
“瘋了……你感覺你能建國建邦、成一代帝王？”
高長命直愣愣地看著李瑕，眼神垂垂由驚奇變成了果斷。
他苦笑一聲，似在深思。
“嗯。”高超月牽著李瑕的手回身向更北麵走去，自言自語道：“你都不曉得我想到要嫁給你好久都睡不著……”
這也就夠了，她還從未見過這世上有甚麼人或甚麼事能讓他這般難堪。
“嗯。”
李瑕道：“我是想和你說，你對我助力很多，不必再謹慎翼翼。”
李瑕這番話並不是慷慨激昂、一字一句地說出來的。相反，他語氣平平常常，還顯得有些乾脆，彷彿是在說一件淺顯的小事。
看過南麵，見蒙軍本日不會再有動靜，他們下了關城，轉向北麵，沿著驛道走了一會，能看到山下的可渡河。
“你也太輕易滿足了。”
現在高長命一心複國，天然不是為了再擁立段氏為帝。
走了一會，李瑕自但是然地牽著高超月的小手。
高超月昂首看向李瑕，像是有些發楞。
這沖淡了他們的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