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月細心地為李瑕畫了一張輿圖。
“呼……呼……”
兩百匹頓時馱著的傷員、婦孺,傷員的傷口已繃出血來,婦孺們一個個驚魂不決。
但練習時,李瑕每天傍晚都會帶著他們跑得更遠。
在品甸城正東方向一百八十裡的“統矢城”標註了“段實,兩千兵力”;
他笑了笑,從懷中取出被汗水浸濕的輿圖,把輿圖上統矢城中間“段實,二千兵力”的“二”劃掉,提筆改成了個“一”字。
李瑕問道:“向東,回統矢城如何?”
在正南八十裡的“趙賧千戶所”標註“五百兵力,蒙軍一百”。
李瑕目光看向輿圖,沉吟道:“那一帶都高山,並無城池,隻怕不好走,糧草也不敷。”
“大理城東為洱海、西為蒼山,城池夾在當中。北麵有龍首關,南麵有下關,各駐軍一個千隊……”
“楊淵這三千人一起追著我們,也是從東南邊向過來……接下來我們隻要向正東方向走,便可徑直從統矢城下而過,走五尺道。但可慮的是,善闡府另有一支蒙軍。”
兩邊會晤,阿古達木問道:“宋軍呢?”
大尖山,一千餘人從南麵突圍,占有陣勢,先將南麵一千大理兵一分為二,才各個擊破。一旦擊潰敵軍,不求傷敵,立即突圍;
李瑕沉吟道:“前麵有千餘人,前麵有三千人……”
李瑕皺了皺眉,這是料想以外的變數。
李瑕提筆標註,低聲道:“那大理城幾近不成能攻陷了。”
“我們手上的糧草,隻夠我們走五尺道歸去。”
“冇有。”
楊淵問道:“百夫長冇在山穀裡碰到宋軍?”
她已經有些體味李瑕兵戈的氣勢……
進了山穀走了三十裡,一名慶符軍兵士從山上跑下,稟告道:“縣尉,火線有支千餘人的兵馬,行軍很快,與我們隻隔十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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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李瑕攻雲南城、品甸千戶所,留下於柄斷後,同時窺伺身後那三千大理軍的意向;
偷襲雲南城以後,把品甸的五百守軍吸引出兩百人,以後才偷襲品甸。
李瑕笑了笑,持續看著輿圖,隨口道:“我們都將近結婚了,不消這麼客氣。”
“是你來救我,該是我說的……幸虧有你。”
李瑕問道:“善闡府不是必經之地嗎?”
阿古達木解纜比楊淵晚了兩天,但行軍卻比楊淵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