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堂叔父徹夜去找他問清楚?”
郝修陽拿著個葫蘆抿了酒,笑道:“不明白你堂叔父為何要去‘告彆’?”
李西陵走後,李瑕沉吟了幾步,招過人叮嚀道:“去把薑飯找來。”
“賊配軍動靜遲緩,白日裡竟不說。”
“我在想,是否是阿郎擔憂你我介懷。”韓承緒歎道:“阿郎眼下是用人之際,萬不成是以而驕易了高才。今後你要多與李先生交友。”
“捉到人了,到符江橋邊找我。”
小宅院中,李昭成與郝修陽正坐著閒談,案上放著幾個承擔。
韓祈安回過甚看去,隻見冇多久李西陵就已從大堂走了出來,向營盤外走去。
郝修陽歎道:“是啊,守垣本想不動聲色,暗中探查,可惜這二十餘日以來,竟不能在這李縣尉身上探到一絲線索。明日,李縣尉便要南下大理,此事徹夜不問清楚,也不知要到何時才氣有成果。”
郝修陽又問道:“倘使你是暗中探查李墉之人,躲藏此地、發明李墉來了,但李瑕麾下有千餘兵馬,你不敢擅動,會如何?”
“我看,也冇需求這般謹慎。”
“就當是,去吧。”
李瑕又在大廳裡措置了一些事情,比及薑飯趕來。
出了這片村莊之前,他們並不擔憂被髮明,人很多,他們冇來由會惹人諦視。
“是,小人明白了。”
……
傍晚時,這些士卒過來與家小告彆,此時村裡很多人都冇睡下,三三兩兩地聚在月光下,會商明日慶符軍要南下之事。
“阿郎,我與以寧再去查驗一遍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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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縣尉極有主意。”李昭成道:“慶符縣已在他掌控當中,絕非受人節製。”
“跟上吧,到了山裡就脫手……記著,要活的。”
李昭成想了想,道:“若這個李縣尉是冒充的,我們應當悄悄分開;如果另有隱情,堂叔父也該查清楚纔對。”
李昭成點點頭,表示明白郝修陽的意義,嘴裡倒是應道:“話雖如此,但四川與臨安相隔太遠,隻怕一定吧?起碼趙與芮、趙禥就冇這個氣力。”
“豈是那般簡樸,人家遠遠看上一眼、不動聲色,如何能揪得出來?”
李昭成略略沉吟,道:“若如此……莫非是因有人盯著,這李縣尉纔不敢與堂叔父相認?”
韓承緒、韓祈安對視了一眼,微覺迷惑。
此事百思不得其解,李昭成隻覺腦筋裡很亂,問道:“那堂叔父籌辦徹夜分開?但又為何要去找李縣尉告彆?太傷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