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良,是你返來了?我前幾日看到你了……像是我們之前,你像是畫裡走出來的,我對你施了情蠱,衝你招手笑……是你在奉告我你返來了,對不對?”

哪怕像當初於柄、宋禾一樣成為探馬,由李瑕親身帶領。

“你如何曉得?”他問道。

“好了,不談這些,以寧先生既返來,接下來衣甲、兵器、火藥、醫藥等各個軍需配套的作坊也該開起來。”

李瑕練兵、積儲氣力的過程,不過也就是“按部就班”四字描述。

入了夜,一什人在營舍裡摸著新發下來的衣甲,嘖嘖讚歎,可惜營舍不讓點燈,暫不能穿上嚐嚐,不免小聲提及這些事。

李瑕冇說話。

“說是情蠱,問過熊石了,冇見那丫頭養毒蟲,栽了盆紅花。”

為了這個目標,楊奔才進營就揭示了才氣,軍製條例侃侃而談,作戰時也頻頻揭示用兵之法。

夜深。

“你就是從陽間返來的,你冇趟過忘川。”阿莎姽喃喃道:“你的靈魂方纔已經把這些奉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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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尉今後是要當蜀帥的!”

“一會再說,韓老幫我看看,方纔在白岩寨上被個小女人蜇了一下,初時不覺,以後卻漸覺手指有些發麻,但也就一小會兒,現在已好了。”

“李哥哥。”

李瑕在練兵上有些小小的創舉。

“不必惶恐,是被花汁麻了。如阿郎所言,這苗女栽的該是一種梵花,取《法華經》中‘摩訶曼珠沙華’為名,此花多生於墳場,被稱為‘死人花’,服食後有致麻之效,又稱‘引魂之花’,我替祈安治病多年,曾查過文籍,因此曉得。”

“巧兒,躲開!”

他是在練精兵,蜇伏於西南邊疆,等候機會……然後廢忠王,扶立一宗室後輩。

那株枯萎的紅花在阿莎姽手裡轉動著,她笑著,聲音詭異,最後又化為哀怨。

李瑕點點頭,與韓祈安先酬酢了幾句,卻又轉向韓承緒。

“你……”

熊山、熊石都說這女人瘋了,李瑕也如此以為,但他的奧妙被她戳到了……

哪有那麼多科學,不過是用來做麻藥的小花。

李瑕半點不信這些東西,乃至有些惡感,但認識到要收伏西南諸族,這是避不開的……

若冇點奧秘色采,如何稱得上真正的苗寨?

李瑕愣愣看著那一襲黑衣飄出小院……

氛圍中有些微甜的氣味,月光下能看到有細細的粉末在飛揚。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馳名馬,祗辱於仆從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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