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建國之初,規定鹽或由官賣、或互市賣至各州郡。至政和三年,蔡京創‘鹽引法’,用官袋裝鹽,限定斤重,封印為記,一袋為一引,編立引目號簿。鹽商先交征稅錢支付鹽引,憑鹽引查對號簿取鹽。
李瑕又問道:“若這些費事都是我擺平的,我為何不本身販鹽、而要與鄔兄合作?”
李瑕道:“傳聞杜掌櫃想開間鋪麵。我很獵奇販私鹽如何開鋪麵?”
最後,他目光落在“慶符縣尉李”這幾個字上,問道:“一年給李瑕六千貫?”
杜致欣一愣,臉上的笑意凝固住,好一會才道:“李縣尉擺平的費事,都隻是縣裡的小費事。鹽稅可僅是一縣之事,往上另有淯井監、州府、轉運司,這些纔是大費事,都是我家東主來擺平。”
“我不明白。”
算盤又是劈裡啪啦的響,杜致欣提筆在紙上記了辦理各級官吏所需的錢,末端遞給鄔通。
“我對鹽務不太體味,還想請杜掌櫃多多指教。”
“李縣尉也冇有鹽,不是嗎?”
鄔通不是吝嗇人,如果之前,他還會現在就把頭一年的六千貫先送疇昔,以確保大師在一條船上……如果當時冇有過節的話。
“是。”
坐在他劈麵的是他部下的一個掌櫃,名叫“杜致欣”,四十多歲模樣,穿著光鮮。
“去吧,先把鋪子支起來、把買賣放開了。來歲看看是否有新的縣尉來。”
“杜掌櫃這是欺我不會做買賣了。鄔兄本就要販鹽到西南,多賣慶符一個縣,既不消再鑿井,又不消再開灶,豈能添幾個本錢?”
李瑕道:“我很有空,杜掌櫃漸漸說無妨。”
“慶符縣的鹽稅便是縣官的政績。”杜致欣笑道:“當然,李縣尉不缺這點政績。不像彆的縣官。”
豪華宅邸中,鄔通擺佈各擁著兩個美姬,正在喝酒。
“是東翁說過的,每月少則五百貫。”杜致欣道:“何況,冇有李瑕,我們不成能在慶符販鹽,不但是縣衙,另有彆的鹽商會找費事。”
杜致欣撥著算盤,說到這裡,道:“但……淯井監、轉運使必定會曉得。”
“是啊。”杜致欣道:“總之都是重稅,特彆是這些年蒙軍攻蜀,朝廷入不敷出,鹽稅天然在漲。鹽商們繳了重稅買鹽引,鹽價天然就居高不下。
且才進縣城,他已經感遭到其對慶符縣的掌控力了。
杜致欣問道:“東翁的意義是?”
“明麵被騙然是賣官鹽。我們也有少量鹽引。但有客來,便可拿出私鹽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