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苦笑,道:“你冇有第二條跟可走。”
“縣令,真不必哄我。”
江春又問道:“刺殺李非瑜……想必正書也做不出這等事?”
“那正書要上報朝廷了?”
“胡作非為!”
“噓,彆說了,蔣先生來了……”
“縣令之意,他鐵了心要養這五百人了?”
“那又如何?李非瑜說是去清查俘虜,必是去殺張世卓了。如你所言,他會將此事措置潔淨。”
房言楷回了縣衙,招過蔣焴,叮嚀道:“讓伍昂來見我。”
房言楷話到這裡,又道:“縣令說李非瑜是瘋子,不肯與瘋子對著乾。但恰是因這個瘋子在壞端方,我等才該禁止他不是嗎?這也是為他好,教他如何為官。”
房言楷冷哼道:“的確是私兵!”
房言楷道:“他太悖逆無道了!”
房言楷又問道:“縣令可願與我聯名去信?”
“我明白,明白的。正房你任期未到,是吧?如許吧,我替你辦理缺職如何?”
隻能說是世風日下、民氣不古了……
~~
“正書呐,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慶符乃是下縣呐,夏、秋二稅加起來,一年尚不能留一萬貫。絕無一絲一毫的能夠耐久養兵五百人,除裁撤一途,彆無可選。”
房言楷道:“縣令不會看不出來,人是李非瑜殺的。”
房言楷神采愈苦。
當年川蜀有幾場敗仗,軍賞斷斷續續拖了好幾年,直到介玠死了,還得抄了餘家拿了三千貫來犒賞士卒。
江春道:“那有何不成?這不是功德嗎?死一個張家,全縣充足,有何不好?”
“蒙軍頓時便要東向了。”
“你我是宋臣,當護大宋的法度。”
但縣裡弓手的賞錢還冇發,一則房東簿還得等朝廷定功,二則縣裡的賦稅也不敷。
跑堂中兩人各自飲著茶,沉默地等候著……
“好好好,是我講錯了。但你該曉得,李非瑜把事情做在了暗處。你我都能想到他以後要如何做,不過是掌控張遠明之幼孫,背後裡吞下張家。隻要他做的標緻,此事誰曉得?
“唯‘裁撤’二字罷了。”
房東簿依著朝廷端方矜矜業業做事、李縣尉卻不守端方,成果縣裡的民氣風向偏了,這就實在是冇天理了。
房言楷點頭不已。
“千萬不成,蒙軍還在圍攻敘州。”
“擺在麵前不過兩條路,一則與李非瑜一起諱飾下來,好處是,張遠明這個大承擔就此甩了。以張家之財力,慶符縣不但可對付今歲秋防,今後數年之賦稅也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