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石拉過她的手,問道:“你感覺阿爹本日做得對嗎?”

韓祈安回過身,問道:“非論阿郎信拚或信命,阿郎可知我想說何事?”

韓祈安神采似有些調侃,道:“阿郎何不承諾熊春?人言苗女柔情似水,或許那苗寨女人非常標緻。”

“她還小,等年紀到了,隻看她是否情願。她若情願,‘通貴’與否眼下不敢斷言,我將以妻禮視她,信賴明月也能待她好;她若不肯,我亦將視她如妹。”

此事說來奇特,宿世就從未想過要立室……

“是,我父子平生顛沛,想將巧兒拜托於阿郎……此事,本該心照不宣,可惜我不像父親沉穩,還是想親耳聽一句承諾。”

韓祈安也不知想到何事,漫不經心腸道:“但阿郎不介懷納妾吧?”

“好啦好啦,不鬨就不鬨。”羅寶笑道:“你到底在想甚麼啊?悶悶的。”

韓祈安身子一顫,緩緩道:“我病體纏身、父親老邁,怕是最多隻能陪阿郎走到成為諸侯那天了。”

李瑕也不推托,道:“巧兒?”

韓祈安又望向窗外的校場,喃喃道:“我與父親一向曉得阿郎誌向不小,卻從不敢問。本日想問一句……阿郎欲為一方諸侯否?”

“實在,李縣尉來之前……昨夜大哥就和我說過,想去投巡江手。”

他長年病著,神采不太好,但此時彷彿是去了樁苦衷,輕鬆很多的模樣,道:“難怪父親說不必問。”

李瑕道:“說清楚也好。”

韓祈安說到這裡,回過看了李瑕一眼,又道:“不過,人間之事不成一概而論。法規是一回事,民氣是另一回事。以妻禮視妾者亦有之,此事分人。

“說到孩子。”羅寶湊到熊石耳邊,低聲道:“奉告你一件事,我彷彿……”

他感到有些不堪其擾,心想著高超月若在,早早成了親,免得總有人想要嫁女聯婚。

“真的?!”熊石大喜。

“哪就醜了?我長得和李縣尉也差未幾。”

李瑕道:“受教了。”

李瑕淡淡道:“我倒是不介懷,他必是不肯的。”

熊石卻呆呆的,也冇轉頭。

李瑕道:“熊春不是眼界凹凸的題目,而是我尊敬了他,他不尊敬我。”

“今後,阿郎有任何事叮嚀,皆可向我直言,哪怕是殺官造反。”

熊石說到這裡,撓了撓頭,又道:“他說的多,我忘了,歸正就這個意義。我搞不懂他,歸正我是不去,我跟你就守著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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