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李瑕道:“虛無縹緲之事,說不準的。”
他默唸一聲,將這“通貴之妾”即“命婦”的觀點記在內心,感覺非常有效。
符江東岸營盤,韓祈安正在鈔繕兵員名冊,昂首一看,道:“阿郎返來了,這第五個班頭可定了?”
“她還小,等年紀到了,隻看她是否情願。她若情願,‘通貴’與否眼下不敢斷言,我將以妻禮視她,信賴明月也能待她好;她若不肯,我亦將視她如妹。”
“但這類事,總歸是要民氣甘甘心纔好。”韓祈安沉吟道:“不如由我上山一趟,給熊春開開眼界?”
“哪就醜了?我長得和李縣尉也差未幾。”
“為妾者,職位低下,依宋律‘若妻毆傷殺妾,謂毆者減凡人二等’、‘以妾及客女為妻,徒一年半,各還正之’,幾與婢女無異。
韓祈安神采似有些調侃,道:“阿郎何不承諾熊春?人言苗女柔情似水,或許那苗寨女人非常標緻。”
此事說來奇特,宿世就從未想過要立室……
韓祈安沉吟了半晌,開口提及來。
熊石卻呆呆的,也冇轉頭。
“想甚麼呢?”羅寶拍了拍熊石的右肩,又竄到他的左邊。
李瑕淡淡道:“我倒是不介懷,他必是不肯的。”
“嗯。”
李瑕也不推托,道:“巧兒?”
“問你呢。”羅寶又道。
“大哥說他一輩子過了就過了,但兩個孩子不能再如許,漢不漢,苗不苗的……他想去給孩子們掙個出息。”
羅寶不覺得然道:“大哥向來都如許,之前總跑去給商隊帶路。他下過山,見地很多了,心就野了唄。”
“好啦好啦,不鬨就不鬨。”羅寶笑道:“你到底在想甚麼啊?悶悶的。”
羅寶眨了眨眼,隻是笑,問道:“大哥如何說的?”
“到裡間說吧。”
“哦。”韓祈安回過神,道:“傳聞苗人擅施蠱,阿郎本日拒了那熊春,他不會惱羞成怒吧?”
“人家李縣尉都訂婚了,那但是要結婚誒,如何能毀人姻緣呢?固然阿米、阿葵她們也很喜好他,但就是眼饞一下。對了,阿葵還說,想去老寨子找鳳婆婆學下情蠱。”
“談笑嘛,說說又不打緊。”
李瑕道:“我這行事風格,走在兩位先生前麵也說不準。”
“阿朗屢克艱險,不是嗎?”
“啊?你可不準去!”
如韓詫胄,其妾張、譚、王、陳氏皆封郡國夫人,號‘四夫人’;韓世忠之妾周氏、陳氏封郡夫人;張俊之妾章氏、楊氏,封郡夫人。又有蔡京、劉光世、呂頤浩、史彌遠等權貴之妾皆有封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