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看到,一匹大理馬竟是發了瘋普通在絕壁鑿道裡衝過來。
鮑三有些發楞,眯著獨眼,盯著那鑿道。
“縣尉真要把職田給戰死兄弟的家小們分了?”
董娃道:“那等蒙軍走上來,我們射他。”
熊山一愣,隻覺他是瘋了。
李瑕卻問道:“你以為我們還能伏擊蒙軍嗎?”
這路自是非常可怖,算是五尺道上最險的一段。
如有五百精兵,早做籌辦,備好木石、築成溝壘,倒能夠再埋伏一次。
換言之,隻如果他李瑕能爬上去的處所,蒙軍也能爬上去。
董娃已愣在那。
“謹慎點,彆他孃的掉下去了。”
“不成能……不成能在鑿道上騎馬衝鋒。”
“前麵的蒙軍會追上來?”
他腳上的傷已經裹好,拿樹枝綁著牢固著,走路一瘸一拐。
熊山鬆了口氣,暗道這李縣尉也冇那麼瘋……
“冇剩多少鑿道了。”董娃道,“轉過這段,前麵就是山裡,不怕掉下崖了。”
而在滇南轉戰三年,他們還學會了攀附。
董娃“嘿”了一聲,道:“我們還不凶?不是把蒙韃都給嚇跑了。”
“李縣尉,我們還得再走快一點。”走在李瑕前麵的熊山俄然轉頭說道。
從岩水溝往北,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高。終究走進了絕壁上的鑿道。
一束烽火升起。
但馬蹄聲越來越疾。
“還騙你不成?”
耐力強的馬、簡便的皮甲,無不在申明這支蒙軍的探馬赤軍擅於長途奔襲。
“不是,班頭……聽到了嗎?怎能夠……如何能夠在這鬼處所騎馬?!”
鑿道分歧於棧道,棧道是在絕壁旁建門路,鑿道則是在絕壁邊“啃”出一條路。
“快走!”
李瑕聽了,目光落在身前的一匹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