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這麼一遭,那麼,蒙軍走過的路、我們也走過,纔不算輸太多。不然我們與他們作戰,內心可有底氣?哪怕此次我們不碰到蒙軍,但丈夫守國,遲早要趕上。
糧食擺在步隊中段,傍晚時也是在這個位置生火造飯。入夜以後,便有山上的土著以鉤繩偷糧。
但那些蠻賊躲在密林當中,又是居高臨下,也不知是否被射中。
“我感覺縣尉太急了,也太大膽了。”鮑三徑直道,“小人不會說好聽的,但小人以往也見過很多將軍,從未見過縣尉這般行事的。”
“縣尉,你說過,小人也能夠走在你前麵。”
一名巡江手衝了箭,悶哼一聲,徑直摔下高山,竟是直摔到山底。
許魁本是跟在李瑕身後,中間隔著好幾小我,顛末這場遭受戰,他想了想,俄然往中間的山岩攀了上去,到了李瑕的前麵。
李瑕又道:“若我本日不是一個縣尉,而是蜀帥,或說是籌辦上任的蜀帥,所做所為你們是否能瞭解了?我練兵,探路,企圖摸清蒙軍的意向,為的是打敗蒙軍。依蜀帥的身份來看,不算逾矩吧?”
摟虎帶著幾個技藝矯捷地爬上兩側的高山檢察,發明瞭一些陳跡。
又不是冇走過蜀道,不比這五尺道好走多少。
李瑕大喝一聲,在步隊間走動起來,拿起篝火中的一根柴,向山林中擲去,火光劃破夜色,撲滅了幾株枯草,又敏捷被人踩滅。
他看過留下的箭矢,確認是土著便宜的。
動亂垂垂停歇下來。
走到中午,山上的密林中俄然好幾支箭矢“嗖”地射下來。
許魁低著眼,心說鮑班頭就是不一樣,這話換作他本身,決計是不敢說的。
蒙軍從川西、藏地繞道大理,窮山惡水,並不比這五尺道好。起碼五尺道是現成的門路,自秦以來,一千餘年始終有人在走。
鮑三一愣。
此時許魁雖不明白李瑕說的話是甚麼意義,卻也明白要把那股蠻賊找出來。
實在不是有些逾矩,這明顯是非常逾矩。
李瑕道:“既明白,你等便該視本身為精兵。近兩百精兵,被二三十人殺了五個、搶了一半糧食,卻連對方影都冇看到,像話嗎?!”
“那倒不是。”鮑三道:“從留下的陳跡看,這夥蠻賊最多不過二三十人,如果能找到,不難圍殲。可題目是不好找啊。”
“明白!”薑飯等人亦是大喊道。
鮑三獨眼一瞪,輕罵道:“我自與縣尉說話,你插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