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甚大不了的,隻要苗兵、寨兵服他,州縣裡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是這地界,朝廷也管不了,也就是這位鄔巡檢,筠連各部這些年冇鬨過亂子。再說了,他就是不販,朝廷也不能從這地頭收到鹽稅。”
怕李瑕不信,他又道:“縣尉可知,筠連州是產鹽的。”
“哈哈,李兄弟,為何帶人到哥哥這地頭來?”
縣尉屬民防,普通由文官擔負;
“這就不知了,我與鄔巡檢也不熟……”
“鄔巡檢的兵力……”
“好說,好說,本日先說些彆的。”
鄔通說著,看了李瑕一眼,又笑道:“看李兄弟這年紀,隻怕冇打過仗吧?”
鄔通還在大笑,顯得頗開朗,指了指李瑕,道:“謹慎,李兄弟太謹慎了,過於謹慎了。應符縣的官,熟諳地形熟諳到哥哥地頭來不算,還要到滇地去?”
見他深思,鄔通又是哈哈大笑。
李瑕問道:“鄔巡檢就不擔憂有蒙軍順石門道北上?”
“當然曉得,信報前兩天就收到了。”鄔通道,“冇想到啊,以往,蜀兵儘在江北對敵,眼下這蜀江以南也要應敵了。”
李瑕問道:“不消派人去前麵探路?萬一蒙軍偷襲又如何?”
從張實能敏捷抽調三萬海軍,便可看出北麵防地穩妥。
酬酢了幾句,轉到正題。
李瑕握著酒杯,也不如何喝,環顧了這關城一眼,見寨兵不過數十人,也不披甲,個個懶懶惰散的。
但南麵,蒙軍初度從大理北上,宋軍的反應彷彿是慢了,起碼這川滇要道上並冇有如何設防。
熊山咧開嘴笑了笑,道:“幾年前我就與鄔巡檢打過交道,他是苗人,但與宋人無異。以往我帶客商過境,交些錢也就疇昔了。”
“這是天然。”
他咐咐完,也不披甲,穿戴綢衣踱了幾步,放下酒杯,往外迎去。
不一會兒,有寨兵領著李瑕、熊山、摟虎等幾個出去。
“謹慎無大錯,也請鄔巡檢行個便利。”
“嗖!”
“縣尉莫看這關城已近在麵前了,走疇昔還得好一段路。”熊山抬手一指,又道:“那邊的守將是鄔巡檢,名通,領了百餘苗兵。”
“見過鄔巡檢。”
鄔通大喝一聲,命這些人都停下。
李瑕問道:“如你所言,給這鄔通使些錢,他能放我們過境?”
摟虎轉頭一看,不由讚道:“短長。”
“哈哈,李兄弟本來是怕這個?多慮了,多慮了。你來時走的是五尺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