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武將。危亡關頭,還管文官武將。”史俊道,“前次右相來信,清楚稱諸樞相已同意了……武將,唉。”

最後的蜀帥人選是禮部尚書蒲擇之,將任四川製置安撫使、兼知重慶府。

“進。”

因其職位置首要,朝廷對敘州官員之選任一向很謹慎,任職者多是能臣乾吏。

史俊恍過神來,撫須沉吟半晌,道:“有禮了,非瑜少年才俊也,多大了?”

“非瑜得官家賞識,前程不成限量。”李同禾還是恭維,說了幾句場麵話。

他來回踱了幾步,深思著,皺起眉頭……

“與東翁觀點不異,擱置罷了……”

史俊養氣工夫不算好,輕嗬了一聲,冇說甚麼。

史俊心頭大怒,麵上雖不顯,總之是看不上李瑕,那副好皮郛好姿儀落在眼中,反覺刺目……國事危急,猶以貌取士?邊疆重地,以一稚童充當縣尉,荒唐!

他一貫以為儘力比袖手空談有效,之前如此,現在為官入仕也是如此。

宋朝共設立八個茶馬場,以茶葉調換馬匹,大理國滅之前,敘州就有兩個茶馬場……

李同禾亦是搖了點頭,目睹氛圍凝固,難堪地與李瑕酬酢。

茶水倒是不錯,是本地的“鹿鳴茶”,不過應當也不貴。

這些,是李瑕被關押在提刑司時,從處所誌裡看到的。

史俊接過拜帖一看,皺了皺眉,遞給李同禾。

那公文上本冇提是程元鳳調派,隻要“樞密院”,史俊開口就問“右相”,既是摸索李瑕,又是表白一種態度。

“稱知州為好。”

並非蒲擇之不好,可,現在才籌辦出發……

此事怪哉,若說天子親身賜字,本該是賞識之意,但怎會是“李非瑜”?

本覺得大事已定,冇想到等來等去一向冇動靜,竟然還能有變故。

其彆人都在驛站歇著,他隻帶了韓承緒到知州府。

所謂“僰道出香茗”,早在周朝時,此地的僰王入朝慶祝,照顧貢茶,自此中原始知有茶,這裡能夠稱得上是茶葉發源地之一。

年初,程元鳳就來信問史俊“若罷餘晦、誰可繼任”,當時史俊保舉的是都統製張實。張實乃餘玠麾下大將,累功三轉、受刺史象符,可謂久經戰陣。

慕僚李同禾接了公書,轉進知州史俊的公房,隻見史俊正眯著眼湊在輿圖上看。

史俊低聲唸叨一句,起家道:“到堂上見他……”

史俊點點頭,還想說些甚麼,又有些說不出來。

此時在堂上看著,隻見安插非常簡樸,另有幾分殘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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