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軍,更在乎的是能震懾麾下將領。
呂師夔瞧著他的神采,低聲道:“大帥,此二女乃是趙宋宗室,一對姐妹,進獻給大帥。”
洪起畏大為驚奇,道:“大帥,他通敵……”
“不敢。”
~~
“噗通”一聲,洪起畏已跪倒在地。
深宅大院中傳來婉轉的琴音,卻俄然被打斷了。
揚州。
“欲加上罪,何患無辭?!”李庭芝道:“我若真有勾搭趙宋之念,更不該有如此忽視。”
“鎮江之失,你們各執一詞,本日證據到了,也該有個成果……”
不等高長命答覆,洪起畏已大喝道:“李庭芝,你勾搭張世傑,出售軍情,還不認罪?!”
“陛下承諾天下,平江南秋毫無犯。本帥既未問罪惡此二女,她們便是我大唐百姓。你敢強擄民女,可知該當何罪?!”
呂師夔欠了欠身,應道:“大帥勿怪,末將久在京湖,對淮東官員並不體味。”
想必是要請旨降官了。
呂師夔賠笑著應道:“那是末將的一點情意。”
“還不將人送歸去?!”
“洪起畏,你休要血口噴人!”
出乎料想的是,高長命卻並未將他定罪,反而道:“李相公管理得不錯。”
“相公,大帥的船隻靠江了!”
“不急。勝負乃兵家常事,你迎戰張世傑雄師,若儘了力尤不能勝,本帥可不怪你。但,你如果未戰便棄城而逃,休怪本帥軍法無情!”
他似對這類說話不感興趣,或者說深諳宦海之道,不肯摻雜到這類是非當中。
洪起畏不等登船,已慟聲大喊道:“大帥,下官未能守住鎮江,請大帥定罪。”
洪起畏趕緊應道:“毫不敢欺瞞大帥,鎮江之失,實因李庭芝暗中通敵。下官已找到了證據。”
他很清楚,高長命既然查了,這麼大的事不成能瞞住。
李庭芝抬開端,苦笑著搖了點頭,起家去驅逐高長命。
高長命看了一會,冇說話。
李庭芝再趕疇昔已來不及。
世人皆大吃一驚,包含李庭芝也目露訝色。
“大帥……”
“稟大帥,不等宋軍逼近,洪知府已先逃了……”
高長命便讓人接了他們上船。
高長命正在看一封公文,轉過甚來,見是李庭芝,有些驚奇。
呂師夔實在也生得魁偉,此時卻不敢稍作抵當,訕訕道:“大帥息怒……”
走到河邊,卻見他們的船隻邊還停靠了一艘精美的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