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進了堂,便見到高長命、高超月、韓巧兒等候的眼神,他道:“我們已洗清委曲了,放心。且過些日子封賞就會下來。”
丁八分不清哪些是自家阿郎的人,翹首看了一會,看到了李瑕挺撥的身姿,那一身白衫混在那青紫官袍當中仍然出眾。
那邊,有官員走到徐鶴行麵前,感喟著說了一句。
本日的大朝會早在中午就結束了,下午參與內引奏事的主如果諫台禦史。若窮究啟事,議的是黨爭之事,做實務的衙門天然是不必參與。
“宰相弟子,多了不起?在我們小郎君麵前……嗬嗬……”
他本想守著宮門,等左相扳倒了奸黨,便可看到李瑕去死,可……
“這這這……李小郎君,阿郎冇……冇叮嚀過你們能夠走了。”
連聶仲由臉上都帶了笑意。
“勞你們擔憂了,返來的路上堵了一段,晚了點。”
丁八趕緊跑上去,低聲道:“小郎君,那有人要揍我們,你要不避避?”
“我曉得你做事能成。”高長命笑道。
他就是個小廝,又不像那些保護,恐怕真的打起來。
李瑕道:“那死的就是你。”
汪庚、馮仲趕緊攔了疇昔。
“你……”
“左相……左相……何至於此啊?!”
眼看著丁家那些嘍囉扶著聶仲由、林子、劉金鎖幾人上了馬車。徐鶴行一雙手攥得緊緊的,終究大步走向李瑕。
隻剩下軍國大臣還在籌辦新一輪的議事。
“丁相曉得我住在那邊,你辦便是。”
想到這裡,腦中惦記的謝方叔那一點好處也被揮散。
丁八縮在馬車前麵,非常嚴峻。
臨陣換帥,牽一髮而動滿身,自是極費事,今晚議不出來,五更天又要開大朝會,愈發讓人煩躁。
“我奉告你們,這是宮城,彆亂來。”汪庚時不時喝上一句。
好不輕易比及時近傍晚,終究看到有一群官員從宮門出來。
“閉嘴。”林子道:“小郎君都說了吃豐樂樓。”
自南渡以來,罵主和派的聲音老是有,趙昀繼位之初亦有光複國土之誌,但天大的擔子壓下來,又能如何?不得已,舍了主戰的趙葵而用了主和的謝方叔。
丁八滿臉奉承地虛扶了李瑕一把,轉頭看向徐鶴行那烏青的麵色,暴露小人得誌的神采來。
“你們派人到燈芯巷那天,我也在反過來查你們,一向到傍晚看到了海捕文書。”
徐鶴行神采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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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感覺重生以來殺了太多人,遂勸對方一句“彆來找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