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頭在於你想到這點了嗎?”
好一會兒,才見李瑕帶著世人返來。
“宰相弟子,多了不起?在我們小郎君麵前……嗬嗬……”
賈似道背對著諸臣,把一個小小的蛐蛐籠遞給趙昀,君臣二人趁機說了幾句梯己話。
“是。”賈似道低聲道:“方叔既去相,餘晦毫不成再任蜀帥。”
徐鶴行神采一沉。
“嗬,我不會讓你鑽空子。”
“我啞甚麼了?”
“勞你們擔憂了,返來的路上堵了一段,晚了點。”
李瑕進了堂,便見到高長命、高超月、韓巧兒等候的眼神,他道:“我們已洗清委曲了,放心。且過些日子封賞就會下來。”
“晚岑嶺嘛。”李瑕輕聲自語了一句。
“你們派人到燈芯巷那天,我也在反過來查你們,一向到傍晚看到了海捕文書。”
“哈哈哈,林子你終究能說話了,我還覺得你啞了。”
“我殺鐘希磬,因為他帶人來殺我和我的隊友。我不殺你,因為你已經威脅不了我。”
本日謝方叔去相不到一個時候,卻留下一堆亂攤子,趙昀已稍稍記念起其人的好處來。
他微有些恍忽,回到七百多年之前,杭城大街堵車嚴峻,反而讓他找到了一些熟諳的餬口力息。
愛好豪華不至於,在李瑕眼裡這些還真不算“豪華”,便利罷了。
選德殿,燭火被點上。
李瑕瞥了他一眼,道:“支兩百貫錢給我,再去多備一輛馬車。”
兩批人正在對峙,一邊是徐鶴行領著左相府保護,個個身板筆挺,神采莊嚴;另一邊是汪庚、馮仲、丁八等人,個個流裡流氣,麵露凶惡。
李瑕轉頭看了徐鶴行等人一眼,道:“不必理他,讓人來扶傷員……”
“嗯?”李瑕回過甚。
“吃過飯再……”李瑕話到一半,低頭看韓巧兒等候的眼神,又瞥了世人一眼,忽道:“那就歸去吧,我們也到豐樂樓叫些外食。”
他想到鐘希磬,隻覺心頭抱歉感逼得他要堵塞疇昔。
謝方叔的官帽已然摘掉了,暴露斑白的頭髮,深紫官袍亦已褪去,隻剩一身中衣。
“明日文德殿的牌匾不換。”
“你做不到……”
李瑕道:“那死的就是你。”
觀潮彆院,韓承緒在堂中點了燭火,走到院子翹首等著。
當年共同發憤複興社稷,鐘希磬卻因他而死……
李瑕小我而言實在是更喜好這裡,豪宅住得必定比小破宅子舒暢,又有很多下人服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