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出了行宮,李庭芝都覺恍若經曆了一場夢。

“鹽稅。”李庭芝道:“揚州賴鹽為利。我與鹽戶商定,放免鹽稅兩百萬貫。再開鑿運河四十餘裡,至金沙、餘應鹽場,則亭民無車運之勞……”

李冶與嚴如此對視了一眼,不得不承認南邊官員固然內鬥多,但施政確切是有本領。

此時在殿上聽李庭芝說揚州之事,群臣們都很當真。

“是好動靜。”薑飯道:“李相公的家卷現在已回到了楊州……”

李庭芝不信。

對方抬起一支胳膊,袖子滑落,暴露了一隻假手。

一定是最後一戰,但已是宋軍最後一次有力的抵擋了。

從治河說到鹽業,又從鹽業說到河運……李庭芝已經好久冇有感遭到這類“就事論事”的氛圍了。

“那又如何?”

此次北上,他本來是但願能遠遠拜見一下瑞國公主,欣喜本身大宋宗室另有血脈與新朝聯婚,以後,他籌算隱居山林,再不退隱。

“李相公不認得我?”

韓祈安問道:“修河款何來?”

明顯,接下來要商討的便是滅宋之戰兩邊兵力最多的一場戰事了。

宋廷一貫是把武將當士卒用,把文官當武將用的。

他卻還不曉得呂師夔到底是降了還是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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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文煥問道:“你如何看出來的?”

薑飯也不曉得該對勁還是難堪,抬手請李庭芝上了一座酒樓。

“不必多禮,想必諸卿已經猜到了本日要議的是何事。據可靠動靜,宋軍已集兵於這一帶籌辦與我軍交兵。”

呂師聖見他父親不吃了,也放下快子,沉吟道:“陛下彷彿不那麼體貼江南的戰事?”

“有一動靜與李相公言,請。”

驛館。

垂垂地,又從水利說到了鹽稅。

“陛下到。”

呂文煥目光看去,認出李瑕指出的是從蕪湖到建康府的一段長江江麵,不是九江。

男兒當世,讀書作官,該做的當是如許造福萬民的奇蹟。

總之,其施政管理之才,並不弱於用兵之能。

“真的?!”

李庭芝拱了拱手,心中感喟,被輿情司盯了這麼多年,本身卻連對方這麼顯眼的特性都不曉得。

此中一沙盤長而窄,顯現的是長江的地形;另一個則隻要一段江流,上麵已擺滿了船隻,臨時還不好認出來這是哪一段。

呂文煥隻吃了兩口便放下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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