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鐘希磬走進一間公房。

高長命倒是大氣,擺了擺手,笑道:“無妨,風俗了。”

韓承緒忙作和事佬,道:“是啊,兩位莫要爭論,小郎君夙來有成算,倒不必我們操心。”

“你看畫上的名章,作畫者號‘柳山居士’,經查,不過是個賣畫的落魄老墨客,據他所言,中午在通和坊的金波橋四周賣畫,一個年青人買了他統統的畫。能夠肯定,這所謂的“唐伯虎”就是李瑕。”

徐鶴行道:“接下來獨一要做的,就是殺了李瑕等人。”

“這又是如何曉得的?”

他也冇如何想,道:“你帶人去辦吧。”

燈芯巷小宅。

“我查了阿誰叫‘唐伯虎’的墨客。”

徐鶴行轉過甚,看到鐘希磬眼中的戀慕之意。

鐘希磬道:“可右二廂有十七個坊。”

“有。”徐鶴行道:“白茂給了在逃五人的邊幅身形,他們各有特性,並不難查。”

高長命卻隻是咳嗽了幾聲。

“哈?我就曉得,給你帶了吃的。”鐘希磬搖了點頭,問道:“右相府不消再盯著了?”

“離了宋朝?隨便到哪安身?”

“恐怕是聶仲由通敵的證據真被人拿到了。”

“你還不去睡一會?”

“我們被通緝了。”李瑕拿出一張海捕文書放在桌上。

“小郎君想必有他的考慮,他行事麵上不說,實在心中每有主張。”

鐘希磬很驚奇,問道:“你如何曉得?”

“雞……蛋?”

高長命道:“我何曾說過是替我賣力?李瑕若情願,離了宋朝,隨便到哪不能安身?今後我們大可與他作一家……”

~~

“就算如此,但臨安城這麼大,如何查?”

“是,這白茂明顯也有通敵叛國的懷疑。就算他告密了聶仲由,不該也將他扣下鞠問?”

“實在我一向太不明白,為何必然要殺他們?”

徐鶴行問道:“聶仲由審出來了?”

“因為聶仲由通敵的證據在我們手上。是否連累右相,隻在左相一念之間。昨夜,兩位相公已做了新的商定。換言之,右相承諾不再保聶仲由,以及李瑕等人了。”

鐘希磬彷彿有些冇聽懂,但還是點點頭,道:“本來如此。”

“是。”徐鶴行道:“事到現在也不必遮諱飾掩了。聶仲由通敵叛國,李瑕也是嫌犯,樞密院調令已下,能夠明正言順地殺了。”

徐鶴行說著,從桌上拿起一幅畫,遞給鐘希磬。

“為保社稷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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