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處.....也有壞處。」楊奔沉吟道：「風雪天，我們找不到路，元軍更找不到路。那對我們而言反而是戰機。」
「那兩萬人，他們也批示不動。」李瑕道：「真當元軍潰敗之際，他們還能儲存著完整的建製，實在是跑了一半人，又從彆處收攏了一半人罷了。若能安然歸去，打散了重新整編。」
「陛下，小人叫達愣泰，跟著你一起打敗過合丹！」「小人叫阿克木，也打過合丹！」
楊奔心中的偏豪情感卻被多消解了一些，更多了些為將者的明智。往成為名將的路上多走了一步。
李瑕單獨出了暖和的帳篷，劈麵便是一股冷風，凍得他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走了一會，火線便是術真伯、脫裡察的駐地，內裡多數是蒙前人、色目人，盔甲和兵器都被收走了，營地外還圍著一圈西域兵馬。
「不，明白了這一點，你才曉得前麵的仗該如何打。朕本日說這些，不是因朕的劍鈍了，窩闊台多次屠城，你大能夠將他的墳都挖出來拆碎他的骨頭。忽必烈肯放下蒙古舊法、學一些漢製以求一統天下，朕的氣度誌向不能比他低了，他能包容的子民，非論蒙前人、色目人，朕都能包容，且要比他做得更好。融會、包涵、同一，這纔是朕要的君臨四海。」「臣體味了。」
「臣隨陛下複健。」
不遠處的一間帳篷裡，楊奔聽到動靜已踉蹌著走了出來。
等他說完，朵思蠻卻又聽得睡著了。
「越來越馳名將風采了。」「陛下謬讚。」
「看到了火堆的餘灰，你們夜裡不通報，比及現在再說，是因為白日為我收屍更便利不成？」
李瑕走疇當年，隻見那兩個將領一個是蒙前人，一個是維吾爾人，已嚇得跪在地上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