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何如?曆任宰相誰非如此。”

謝方叔正伏案疾書,聽得動靜抬開端,拱手道:“訥齋公,怎親身過來?”

朝會以後,程元鳳往左相謝方叔的公房走去。

“是啊。”

“太學有多好你還不知,如我與陸鳳台拚一輩子,也不過如此。但你分歧,你走宦途將大有可為,唯有文官能入主樞密院,掌軍國大事、調天下兵馬。你如有誌向,三四十年後……”

“拿到了?被捉了?”

謝方叔道:“可又能如何?上表限田十載,拜相五載,但是豪強兼併之患,至今而極。限田之令,朝廷付之悠悠。既碌碌有為,我不如請辭,換能者居之。”

“你們胡塗!胡塗!一旦……”

話到這裡,兩人終究樸拙了很多,不再相互用敬稱,坐近了些,抬高聲音長談。

謝方叔道:“我隻盼能為社稷謀實事,實偶然黨爭,宰執亦非我所願,當年是諸公以‘宰相須用讀書人’罷了趙葵相位,我不得已而拜相。”

聶仲由感喟一聲,道:“好吧,隻要你不感覺可惜,入蜀領兵不過右相一句話的事。”

“我明白。”

謝方叔沉吟不語。

“傳聞過。”

淳祐十一年,謝方叔任左相、吳潛任右相,兩人之間有些權責牴觸、分朋植黨,惹得官家大怒。興昌元年正月,吳潛罷相。

謝方叔問道:“丁大全要爭功?”

以後,董槐任右相,此人樸直,彈劾丁大全,反遭其噬,被放逐出臨安城,程元鳳始任右相。

他確牢記得,在最早熟諳李瑕之時就這麼說過。

一條禦街擠著三省六部五府,另有太廟、大梵刹,以及各個司局和巷坊。就算是當朝宰相的公房也不寬廣。

我所謀者,官家勿因貴近之言而擺盪初意,臣僚勿因私怨爭鬥而廢良策,則天下幸。

“實話實說,我毫不會叛變大宋,也毫不會叛變右相與弟兄們。”

“此事是官家應允……”

謝方叔大怒,喝道:“若再來一出端平入洛,你擔得起嗎?!”

兩位宰執又是一聲長歎。

“按我們說好的前提來。”李瑕道。

“好,找找吧。”李瑕點點頭,又問道:“韓老的兒子呢?”

“是。”程元鳳沉吟著,又道:“此事本是我與賈師憲運營。現在,人已歸,賈師憲卻不奉告,反遣人盯著我的宅邸,不讓他們與我打仗。”

“是。”程元鳳歎道:“丁逼迫甚急,賈不成靠。我唯有來找你。”

“確實證據?”謝方叔道:“史嵩之得知杜範平素嗜書如命,以毒藥塗於冊本,叫人獻去,杜範朝夕翻閱,毒氣蒸目而亡。人證物證俱在,還要何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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