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末將李丙,奉廉公之命前來轉告。數日前廉公得知使團動靜本欲親來蘭州驅逐。然獲得戰報,聞元軍主力已到達甘肅西北鴻溝星星峽,廉公遂星夜前去坐鎮,遣末將率軍庇護使團往西寧州。”
嚴如此問道:“我們為何不將河湟攻陷來?”
“恰那多吉時年不過二十七歲,佛法成就遠不如其兄八思巴,為人亦無主意,儘快藉此機遇壓服他,不算難。但如果麵對的是八思巴,再難有機遇招降。”
嚴如此神采不由凝重了些,開端擔憂她照顧的大量物質。
“郝老道長肯定能夠壓服得了恰那多吉到涼州見陛下?”
郝修陽走過一次,風土情麵倒是信手拈來。
“不錯,貧道還想收他為弟子。”郝修陽倒也開闊,“如此一來,道佛成一家,吐蕃安穩,天下更能安寧。”
此處本是絲綢之路上的重鎮,她現在想要重新翻開商道,必須細心地去體味。
聽這些船工所言,嚴如此能感遭到甘肅路的竄改。
俄然有另一個聲音開口,道:“老羽士想讓我給恰那多吉用藥粉。”
正說到這裡,火線有一小隊十餘人的馬隊趕上來,大聲問道:“敢問但是明德真人與嚴相公在?”
“這咋說咧,和老早幾十年之前比,那是未幾的,在小老兒的阿爹那輩,蘭州船埠才叫熱烈。但如果和十多年前比,這商路可算是開了。”
“也算,也不算。”郝修陽撫著長鬚道,說的固然隻是知識,卻給人―種高深莫測之感,“五代十國以後,吐蕃分裂,河湟之地前後臣服於宋、西夏、金、蒙古。以後蒙古占有了西寧州,劃爲章吉駙馬的封地。”
“何事?”
“老羽士不是好人,想要用藥迷了恰那多吉的神態、聽他擺佈。”阿莎妮又道:“但我很難做到。”
有潼關的波瀾如怒,有河套的綠草成茵,有銀川的賀蘭山岩有蘭州的金城湯池,有西寧州的石峽清風……
“老道長催促也無用。”嚴如此道:“不是陛下不肯給吐蕃歲賜,而是實在冇有這餘力。”
郝修陽笑了笑,有些奧秘,反問道:“嚴相公可知貧道為何不斷催促?”
“攻陷來?再往前有我們喘的,山高路遠,遣師西進傷亡慘痛也不成能擊敗得了蕃人,反而引得甘肅不寧。前些年,他們不來擾王師抗蒙已是萬幸。”郝修陽道.“對於吐蕃,該以招降為主啊。”
嚴如此要去的西寧州,便是河湟的中間,是青藏高原的流派,絲綢之路的南路與唐蕃古道的必經之地,所謂“西海鎖鑰”、“海藏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