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老道長,先不急於解纜,待朕備些禮品,並體味清楚恰那多吉為人。”

郝修陽底子不嫌費事,拎著寬袖,一施禮便道:“老道願為陛下再入吐蕃,邀恰那多吉前來朝貢。”

“薑司使?”

唐建統二年,三月初十,這日是寒食節。

熱騰騰的羊羹與饃往桌上一擺,在街邊嚼起來,莫名的香。

“你不必慌,問你幾件事。”薑飯道:“聽傳聞說嚴尚書要去官,嚴尚書籍人卻並未向陛下提過,如何回事?”

轎簾翻開著,使那燃燒光能透進轎中。嚴如此正坐在此中,翻著一封封文書,藉著暗淡的光眯著眼看著,嘴裡低聲夢話。

“算了又是何意?”

“吐蕃不但可與中原貿易,也可與西域諸國貿易並將貨色轉運至中原,如,泥婆羅、大小勃律、迦濕彌羅、天竺。據商賈所言,吐蕃與天竺間存有一條鹽路,唐時吐蕃乃至兵臨恒河北岸,使天竺向其朝貢。”

說話的是嚴如此,為了應對李瑕有能夠會提出的各種扣問,她明顯是提早做了功課,提及來滾滾不斷。

“便是去官罷了,她感覺去官也好。”

“很多人,比方昨日便有人衝她念《寒食》。”

正在此時,街邊的院落裡俄然有吟詩聲傳了出來。

“是。”

“陛下能承諾他的前提?”

此時長街彆處都冇有點燭火,唯有她這裡亮著燈籠。底子看不清那幾人的麵龐,卻能感遭到他們是對著這裡唱的詩。

一場奏對到最後,李瑕允了嚴如此的發起,但郝修陽想要給白蘭王恰那多吉的歲賜,他則還要想一想。

“咳咳,眼下不是會商蒙元如何進入吐蕃的時候。嚴相公,你持續說貿易之事。”

說話的輿情司番子是個新人,感覺薑司使與嚴尚書冇甚麼交集、怕是不知這些傳聞,細心先容起來。

她的臉幾近已貼到了紙上,在紙墨中尋著一個個古榷地的方位,心頭驀地浮上了一個動機。

這些薑飯當然曉得,但前幾年戰事連綴、政務沉重,這個政權的文武官員就向來冇在寒食節禁過火。

殿中,來自江南的奚季虎對吐蕃並不熟諳,問道:“除了馬匹,吐蕃另有何貨色可貿易?”

嚴如此冇有反對。

李瑕道:“隻要他來,能。”

寒食節的風俗是製止炊火,隻吃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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