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衿隻是發楞。

“彆哭了,操心得真多。”閻容拍了拍她的背,“多想著過自個兒的日子,少跟著操心這些。一會陛下上來,讓人看到你盼著趙宋贏就壞了。”

“寧妃請看。”

隻是在路過疆場時看到堆壘在路邊的屍身,還是會憐惜,感覺戰役過分殘暴,怪李瑕這個背叛挑起烽火。

“嗚・憑甚麼・我本身來的。”

“臣妾遵旨。”

李瑕就在她前麵不遠,聽過一名將領的彙報以後,叮嚀閻容上前。

趙衿揉了揉眼,覺得本身是作夢。

實在這些年分開宮城,很多很多事就已經與她之前以為的不一樣了。

趙衿站在那兒環顧著,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有一點被那些執戈馳驅的士卒嚇到。

李瑕轉頭看去,見是趙衿本來還在閻容身後的侍女當中。

“殺啊!”

跟著一團塵煙越來越近,有兵馬向西而來,擁著一杆高高的龍旗大纛。

“不到一萬。”

趙衿抹了抹眼,自背過身走到一塊山石邊。

“人說呂文德‘寶貨充棟宇,產遍江淮,富亦極矣’,不是虛言。”

“誰要你顧著了。”趙衿撇嘴。

“說甚麼稱帝平天下,還不是打家劫舍的反賊?說甚麼抗擊外虜,造反第一樁便是搶功臣的產業,我可奉告你,呂文德不但是大宋的功臣,也是庇護江南百姓的功臣”

“哼。”

“說好了兩邦交兵不斬來使,壞女人你還想截留我不成……”

趙衿作為公主,是認得好東西的。轉頭環顧那滿院的財寶,一時竟也被呂宅的奢豪驚得呆了。

因為隔得遠,這場戰役更多揭示出的不是殘暴、而是無法。從山頂上看,人是那麼小,就一個斑點,那些斑點構成的軍陣是那樣的笨拙。

“我是你的殺父仇敵、滅國之敵,要殺你乃至折磨你也隻是一句話的事……彆待得太安閒了。”

本來保家衛國的大功臣,一年能貪掉雄師近半的軍餉。

這支步隊並冇有縱馬奔狂,而是緩緩而行,登上了西邊一座名為楊竹尖的山坡。

“要兵戈了,跟我走。”

宋軍像是不長眼睛一樣,還在持續進步。

被這般罵了一句,趙衿纔不再說甚麼,隻打量著閻容,感覺這女人跟了李瑕以後與以往有些分歧。

前麵則是更大一團塵煙,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宋軍步兵,正在追擊李瑕的大蠢。

趙衿騎術不好,已顛簸得渾身都疼,翻身上馬以後一邊捶打著本身,一邊隨閻容向山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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