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敞開的房門的,是一麵木頭架子,上麵吊掛了幾套陳舊的革甲,有的革甲上還鑲嵌著金屬護心,有的則乾脆就是幾塊皮子和麻布縫合在一起。
女清道夫排開世人向高潛走來,軟底的靴子踏著青磚,沉寂無聲。
“鐺”的一聲,火花四濺。高潛撞翻了身後的盾牌架才停了下來。
這時高潛再抬起眼看向遠處,那邊隻剩下了一張藤椅,大腦袋的男人和他的保護已經不見了。
大腦袋的傢夥身後還站著兩個身材高挑,鮮嫩欲滴的少女,隻是兩個少女豐色的胯部卻煞風景地掛著一把顯眼的匕首。
他的手果斷地伸在身前,彷彿高潛不與之相握,就不籌算收歸去似的。
眼角俄然雪光一閃,高潛攬起家邊的林茜緩慢後退,那簡嵐一擊不中卻並不斷手,而是揉身上前,一刀緊接著一刀連環刺了過來。
高潛感覺這錘子實在挺像破冰鋤,錘頭一端鋒利,另一端圓鈍,錘子的手柄不曉得是甚麼金屬,冰冷卻並不硌手。高潛試著舞了一下,錘子收回令人吃驚的嗚嗚聲。高潛從速住了手。
當他盯著高潛時,高潛曾經有一刹時的錯覺,這傢夥的眸子是金色的,但當高潛細心看去時,那眸子卻又規複了烏黑的模樣。
他有些發傻地放開了攬著林茜纖腰的手,林茜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提了一柄近一米多的沉嚴峻劍,現在舉重若輕地擎在手中,淺笑著攔在高潛身前。
高潛看了眼傾圮的廢墟,又看看蔣升那雙一大一小的烏黑眼睛,將內心的思疑臨時壓了下去,他伸脫手與之握了握。蔣升的手心有微涼的薄汗,握手的力度卻很有力。
又是血脈,高潛俄然冇了好脾氣:“又是血脈,血脈能吃嗎?你的血脈又是甚麼?”
“你的血脈是甚麼?”女清道夫緊盯著高潛問道。
這些架子被分為兩大類,左邊的那一排是防備類的各種盾牌,革甲,有的像是馬具中的轡頭,另有一些短棒,高潛猜想那大抵是法杖之類的玩意。
真是古怪的傢夥。那金色的眸子在高潛的腦海裡再次閃現了一下,就被他拋在腦後。廣場的另一側,學員們已經連續走進了一間房舍。高潛趕緊號召幾人快步走去。
女清道夫走近高潛,目光在林茜和尚可身上略略停頓,她忽視了站在一旁的蔣升:“你們三個就是季麟的那三個新人?”
精衛?高潛想了想,嘲笑:“精衛?我當是甚麼神,本來是隻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