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冷冷地坐回了地上。
他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夏洛克：“高潛，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
他明天升職了，老闆給人事部一個電話，提了他做項目經理。且加薪百分之四十，再加上條約中寫明的年關紅利，那意味著過不了幾年他就能全款買房了。
何況，關於除魔，這條能夠自在出入無間界的小狗也是個好幫手。他現在需求考慮的，是如何讓這條很能夠能力龐大的小狗為本身所用。
“我現在不太便利，我和朋友約好了會麵。”
小狗驀地站起，掀起上唇，呲出犬齒，抬高前肢，做出預備進犯的姿勢。
“過生日的冇有，高升的人倒是有一個。”
高潛哈腰打量了一下小狗嘴裡的犬齒，嘖嘖有聲地點頭：“瞧瞧那幾顆小奶牙，米粒似的，不曉得給你塊牛排，你能不能咬得動？”
高潛坐在廚房的餐桌前，他的劈麵是那條趴得像獅身人麵像一樣的尖耳小狗。中間擺著那盤火腿腸，一人一狗無聲地對視著，誰也冇有先挪開視野的意義。
“你跟來是為了那把暮光之刃吧？”高潛掃了一眼沙發，無間界裡，他的阿誰破帆布揹包冒出各色的光芒，彷彿是一個盛滿寶貝的寶盆。暮光之刃就被扔在沙發的角落處，收回微亮的光。可他明顯記得他昨晚返來時已經將暮光之刃放進揹包了。
這小東西身上並冇有魔氣，起碼現在的高潛還看不出來。在無間界裡，大多數怪物都會現出它本來的形狀，比如吸血鬼，也比如人狼。人狼在無間界裡即便化作人形，也和在人間界裡的人形長得不一樣。能夠說無間界像是去掉了一層美化的濾鏡，統統事物都會閃現出實在的樣貌。
以是它真的本相就是條小奶狗？那麼他曾經殺死的阿誰渾身冒火的怪物又是如何回事？他非常肯定這二者之間必然有某種聯絡，小狗呈現的時候，地點，肚子上的傷口的位置，它對暮光之刃的興趣，都證瞭然這一點。
它為甚麼要假裝？它又想乾甚麼？
“以是你到底是甚麼怪物？”
地上的小狗無聲地和高潛對視著，烏黑的眼睛裡跳動著冰冷的綠焰。固然它身處優勢，卻冇有半分膽怯的模樣。它固然仰著頭盯著高潛，卻給人一種在俯視螻蟻的錯覺。
小狗無聲地盯著他。
“行。”高潛痛快隧道。可貴組裡的同事有空聚一聚，他天然不能絕望。
高潛打量著麵前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在無間界裡看本身的房間，屋子很潔淨，冇有任何不好的殘留資訊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