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你在那裡,奉告我!”高潛的語氣有著不容置疑的倔強。
大雨立即澆透了林茜的衣服,黑漆漆的山石火線,是一個直徑幾十米的龐大露天火洞,像是地表在那邊構成了一個紅彤彤的傷口。熾烈的火焰從坑底噴湧而上,將四周幾百米的黑石都映照得一片血紅。
她低頭看了一眼本身的左臂,一個銀色的箭頭標記在她的手臂上模糊浮動著。然後她像一個跳水運動員一樣,伸展雙臂,縱身跳入了火洞。在火焰吞噬她的那一刻,天上的雷龍也裹著雷光,攜著厲閃,吼怒著衝了下來。
“我很好。”這一回,林茜的聲音清楚了些,她彷彿靠近了話筒,“高潛,你有事嗎?我現在有點忙。”
林茜從不扯謊,即便是美意的小大話。高潛曉得如果他問,林茜必然會答覆,但是他不想違揹她的誌願。
從老闆的辦公室裡出來,高潛的表情有些沉重。
當她終究來到火洞邊沿時,她已經如初生的嬰兒一樣不著寸縷,雨水沿著她美好的曲線沖刷而過,讓她像是自水中初生的維納斯般動聽心魄。她的身上披收回模糊的白光,如蚌珠一樣溫和細緻。
澎湃的大雨並冇有讓火焰更小一點,相反地,烈焰彷彿更加熾熱了。
“林茜?你在哪?”高潛的心驀地提了起來。
“我冇時候了,不管你今晚要做甚麼,都不關我的事。”林茜喃喃地自語著,一邊走,一邊將衣物一件件脫下。
“誰曉得呢,我也冇想到十年都不下一次雨的處所,今晚竟然暴雨,另有些不平常的東西也跑了出來。”
又是一道厲閃劈下,雷龍再次收回焦炙的嘶吼。
“有事麼?”電話中的林茜的聲音扭曲了一下,背景音中傳來一聲疑似猛獸嘶吼的聲音。
豆大的雨點敲擊著金屬車篷,像是擊打著一麵戰鼓,金紅色的厲閃直直地從天空劈下,彷彿要通過那處燃燒著熊熊烈火的裂縫,劈入最暗中的深淵。模糊有雷鳴般的嘶吼從雲層中傳出,當厲閃劃破天空時,一隻龐大的翅膀在雲層中閃現出來。
“林茜,不管甚麼事都不首要,請你立即分開阿誰處所好嗎?”高潛放緩了語氣,哀告道,“林茜,請你......”
高潛走上公司的露台,站在一處能俯瞰科技園全景的處所,按下了快速撥號鍵。
“喂?”電話那一端的聲音很喧鬨,淡淡的女聲幾近被淹冇在一片麋集的雜音中,辯白不出,但高潛的心還是重重地揪扯了一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