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說……幸虧他是個萬花。
磨難折磨,亦或是痛苦不堪的絕望窘境,與族人共同信奉的光之神未曾迴應過他的呼喊,也未曾對他施以援手。
在聞聲溫然回聲的一刻,外族人本就並不放鬆的身材更是突然繃緊。他抬開端,如果冇有那幾層紗布隔絕,他現在大抵是正目光專注地深深諦視於顧遲。
“無事。”看不過眼,顧遲說完後還抬手把外族人垂落下的幾縷長髮給重新撩了歸去。
但對方實在是過分溫馨了些,不管疼痛與否都一樣一聲不吭,而他從對方本就慘白的麵龐也看不出端倪。
話音掉隊不久,顧遲就到手了一張寫著十數味藥材名字的宣紙,此中幾味還是萬花穀獨占的奇花異草。
行行行好好好,兄弟我敬你是條男人。顧遲大大對此表示寂然起敬。
那大抵就不但是‘有些’罷了了。顧遲還記得約莫半年前有個來萬花穀求醫的人,在他這師兄口中的‘有些疼痛’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爹喊娘。
冇等顧遲開口,不遠處形貌俊朗的墨衫男人眉峰微挑便似笑非笑地說道:“還能見著活生生的顧師弟,當真是不錯。”
“好了。”再不知是第幾次把紗布牢固結束,自開端醫治到本日已是過了將近半個月的時候。
這麼說吧,如果有一隻大貓乖乖趴伏在你身上一副任你擼隨便擼的模樣,你能忍住本身擼貓的*嗎?
不過他剛纔彷彿並冇有做甚麼能讓對方感激的事情?如果順毛也算的話……那當他冇說。
插曲過後,兩人還是達到了目標地點。淺淡的藥香與花香交叉,這個被清澈湖水環抱的小島足以稱得上是一處風景高雅之地。
“他的雙目在戈壁為烈陽灼傷,師弟學藝不精無能醫治,故想請師兄指導一二。”顧遲微泛白的麵龐暫未規複過來,但墨色的眼眸可見仍沉寂如初,無掀起半點波瀾。
“敷藥之時……”裴元頓了頓,考慮著說道:“是會有些疼痛。”
“裴元師兄。”能聽出對方語句中的體貼之意,但顧遲一樣也清楚對方是完整不認同他的此次出行,現是有幾分秋後算賬的意義。
考慮到這點,顧遲特地調配了藥性暖和的湯藥用以止痛,但是很可惜地並冇有它出場的機遇。
如果在如許和順的安撫之下,他的統統痛苦都是能被驅離的吧。
好吧實際是顧遲在替卡盧比敷藥的時候,手背上不謹慎沾了點,冇過幾秒就感受那叫一個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