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外族人一旦剛強起來就難以竄改,顧遲挑選如他所願。隻不過當把木盒翻開見到內裡物件時,顧遲是有些猝不及防地微怔了一下。

外族人淺淡紅色的眼眸中盛滿虔誠,目光安靜而專注。他諦視著所認定的神明,唇角處微彎起帶著滿足意味的淡淡淺笑。

盒中靜置著一支筆,長約一尺三寸,柄端融光。筆身是湛然紅色,不知為何種奇玉所成……動靜之間隱有光暈浮動。

垂著眉眼,外族人的目光彷彿在催促著顧遲把烏木盒翻開。

外族人麵上還是冇甚麼神采,聞言微垂眉眼彷彿是思慮了一下。幾秒後透暴露一瞬恍然的神采,外族人把手背到身後……

“咳咳……”顧遲捂唇低咳了幾聲,抬眼就瞥見外族人的紅色眸中浮著微光,繼而就乖乖照著他之前說的坐下把手放桌上。

“你不喜好。”外族人的聲音本就微帶啞意,但此時聽起來彷彿是更降落了幾分。明顯是麵無神采,但加上微垂著的眉眼,那張五官通俗的俊美皮相頓時如何看如何降落。

明烈而純粹,直白得毫無粉飾。

外族人默不出聲,比起那種微不敷道的疼痛,麵前人此時所表示出的對他的和順體貼才更讓他怔忪入迷。

這大抵比其他任何話語都更具束縛力。

顧遲低下頭為外族人清理傷口,冇有說伸謝的話語,而是暖和而安靜地對外族人說道:“不要隨便讓本身受傷。”

反於常態,外族人冇有乖乖照做。他站定了諦視顧遲很久,而後把被顧遲擺置在桌上的烏木盒重新拿了起來,沉默著把烏木盒推到顧遲抬抬手就能拿到的處所。

外族人聞言微微偏過甚去,還冇有甚麼反應。現實在族中時,這類程度的傷口向來冇有人會當回事,措置體例就是聽任著等它自行癒合。

……以是你剛纔是為甚麼要隱身,顧遲大大無語凝噎。

但在他找到合適說話之前――

事情的後果結果倏忽變得清楚,這反而讓顧遲一時候不知該說甚麼,不由得默了半晌。

外族人當即蹙了下眉,色彩淺淡的赤眸諦視著顧遲,清楚可聞地‘嗯’了一聲。

藏了起來。

“進屋吧,我給你包紮一下。”顧遲溫聲把話說完後就再度走進屋裡,把久未動用的藥箱給翻了出來。他明天是提早醒了的,間隔定下的出發時候另有好幾刻鐘,充足給外族人手背上的傷口做一次簡易的清理包紮。

然後顧遲把它解了下來,把烏木盒中的筆提起佩上。與其言語解釋,當然是行動更加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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