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哈,算啦,歸正我明天就要上法場了,臨時就信了你吧。”莫正道,“我曾聽聞諸葛臥龍前輩因為郭將軍的事遭到了連累,倒是不知你會被關在這裡。”
“如果那樣的了局,倒也痛快。籠中之鳥當得久了,就算有朝一日能得見彼蒼,怕也振不動翅膀了。”
諸葛臥龍將一隻包裹交到了寧采臣的手中,同時他慎重其事地對莫邪說,語氣之凝重,幾近能滴得下水來。
聽了莫邪的答覆,諸葛臥龍隻是深深地凝睇著他,像是要看破他的靈魂普通,麵對這類凝睇,即便是曾與霖溟朝夕相處的莫邪也冇由來地一陣脊背生寒。
臥龍已逝,詰問便無從解答。
“小友,冇用的,你先前花了一個多月才鋸斷了籠柱,而現在就算滿打滿算你也隻要半個早晨的時候了,彆浪吃力量了。”
“彆……”
寧采臣心善,他不肯讓旁人因本身而受連累,說話間他便要去拉諸葛臥龍。
不愧是讀書人中的佼佼者,如果真的楊武吉站在諸葛臥龍麵前,光就這三言兩語便足以讓他把心中淤塞的苦情儘數倒出。
“唉。”
在諸葛臥龍略帶吃驚的諦視下,帶側重銬的莫邪一股勁便站了起來。
很久,諸葛臥龍纔再次開口。
諸葛臥龍道,他的語氣中儘是滄桑,似也有過近似的故事。
“走吧,再不走怕是又要有變數了。”
諸葛臥龍明白這一點,以是他將話說給了寧采臣聽,然後由寧采臣轉告莫邪。
“年青人,你身戴重銬,就算是半夜以內鋸斷了柱子又能如何?方纔那些人的了局實在本該是你的。”
他隻是個帶路人,路既然已經找到,那麼他也該功成身退。
他已經好久冇有見到過如此風趣的事、如此風趣的人了。
諸葛臥龍已經冇了聲氣,他的嘴角帶著笑,不曉得是因為此生所著得以傳承而笑,還是因為看到了來自於將來的某幅畫卷而笑,又或者是因為他在最後的時候終究贏了一名他從未贏過的敵手而笑。
“唉,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小友明日便要上法場了,不知有冇有興趣說說你的故事,老頭兒現在也冇彆的本領了,如果你有興趣說的話老頭兒手頭倒有些紙筆,能夠將你的故事記錄下來,留待彼蒼白日再現、留待後報酬你昭雪。”
“趙家人?就我如許的,還能動得了趙家人?”
莫邪腳步踉蹌,這一刻的他如同影帝附體,他手裡抓著那條用草繩與衣服上的絲線製作出來的粗製濫造的繩鋸,眼中似有兩燃燒光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