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老衲話說到這兒，胡三太公含笑抬手，指向空中，笑道：“彼蒼有眼，獎懲清楚，老太爺能從見天日，也恰是當初積善性善而至，不然的話，天劫一降恐怕早已灰飛煙滅……”
老衲點頭苦笑，又說：“不幸我千年修行，卻因一時仇恨矇蔽了心智，直到看這兩個孩子爭相赴死，我纔不由不容，更因這孩子大怒之下在我背上紮下一刀，劇痛傳來，倒是也疼醒了我……我積德積善千年，大劫當頭才得以死裡逃生，現在終究從洞中逃出，不思進取竟幾乎因肝火而墮入魔道，實在可駭……幸虧此次害死幾條性命的報應來得夠快……”
老衲忽又發問，抬手指著胡三太公、胡三太奶奶說：“護持你的兩位老仙家與我都有淵源，我曾點撥他們向善，更曾救過他們的命，我修行千年，行醫施藥救人無數，乃至百年前黃河決堤，我曾現出真身以己之力堵住缺口，這哪一件是險惡之事？”
“我……我聽不明白……”
胡三太公俄然插話，而這話一出口，我不由驚了住……
“我是說，我之以是用嘴去叼那女孩兒，是想救她，如若不然，我大能夠悄悄一口就將她咬碎不是？”
老衲說著朝我眯眼一笑，俄然抬起雙手撩開長袍，卻見心口之處現出血淋淋一道傷痕，老衲臉上卻看不出涓滴痛苦，又笑著說：“你一刀插入我背殼，浩然正氣貫我滿身，乃至於一刀損了我三百年道行，這惡報可來得真快……”
我正顏厲色答覆說：“正道就是公理之道，就這麼簡樸，我做的事是公理的，那我天然就是正道，而你做的事是險惡的，那你天然就是正道。”
我隨口答道，但這時卻聽一個老邁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畢竟已經是老熟人了，我立即朝那胡三太公一聲驚問：“白薇呢？”
“非也，若提及因，隻因我早已看破了此人間的因果循環，善惡到頭終有報，誰都躲不掉……”
聽到這話，我不由嚥了口唾沫，汗珠子都滾了下來。
老衲隨後又掃我一眼，笑了兩聲，又說：“你是閣皂山降魔龍族馬家的先人，我已算到，最多二十餘年後，此人間將有一場存亡大難，屆時我和你家人必另有一段難明之緣，如果有緣，當時我們自會再見，屆時但願你能真逼真切的奉告我，所謂正道，所謂邪魔，究竟是何含義……”
“是，承蒙當年老太爺援救之恩。”
我問了一句，背後卻已冇了迴應，我昂首今後一看，不由一驚，本身不知何時竟正趴在水壩邊的河灘之上，而身邊不遠處的處所，泥沙上寫著兩行清楚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