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著小半艙蹦躂的魚蝦:“您這是帶我們體驗漁民餬口來了?”
五
我心煩意亂正要把他扯起來返航,俄然船底傳來一聲碰撞的悶響,船體一震,差點把我晃倒。
李久波這才反應過來,又是忙不迭地停止拜海典禮。
我此人耳根子軟,他這麼一說倒冇了脾氣,再說總不能真把他踹海裡喂沙魚吧?
李久波又是一顫抖,兩腿一軟差點就給我跪下了:“南兄弟,出海有很多話不能胡說,剛纔您說了個‘破’,這又說了‘不利’,這但是觸黴頭的忌諱。”
李久波一低頭躲過螃蟹,冇有辯駁,反倒是跪在船麵麵朝大海雙手合十唸唸有詞。
眼看著李久波裝神弄鬼拜海,又撿了幾條海魚丟進海裡,我更是火大,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
“月兄弟真能睡,”李久波眨著眼岔開話題,“上船就冇出過艙。”
上了船我就感覺李久波不太對勁,既不看帆海圖也不肯定方位,直直開了一宿,然後圍著這片海疆瞎轉悠。我內心明白了七七八八,這哥們兒是見錢眼開,來了一出“白手套白狼”的好戲。隨便開到個海疆兜幾圈,找個諸如“哎喲,可巧海王爺今兒串門”、“就這地兒,看來傳說不成信”的藉口,收錢大吉。
腥鹹的海風吹得嘴脣乾裂,我喝了口水:“這都一天一夜了,再這麼開下去,直奔台灣了吧?”
我看了一眼住艙,鐵門緊閉,嘟囔了兩句:“真不利,如何碰上你這麼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兒。”
李久波扒拉出一隻生蠔,掰開殼子“刺溜”吸進嘴裡,砸吧著嘴:“撈點兒總比冇有強。”
月餅更是不靠譜,趁著我們還在清算東西提早上了船,一頭紮進獨一的住艙“大門不出,二門不入”。我敲了半天門死活不開,說是要研討線索,切勿打攪。
我聽得好笑:“你這不也說了麼?”
我看破李久波的財迷動機,隔著門和月餅說了,就獲得了一聲“哦”地答覆,不曉得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我終究忍不住了,拾起一隻螃蟹砸了疇昔:“你他媽的亂來誰呢?底子就冇有那片海疆對吧?想騙錢就明說!你彆覺得我看不出來這艘破船在來迴轉圈。”
“南兄弟,跟你說實話吧。”李久波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傳說半真半假,不過凶案確切產生在這四周。這幾天很多旅客都問這事兒,我就把二者聯絡一起編了這麼個故事,增加點兒消耗,多喝兩瓶啤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