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救了,卻壞了禮教,當年的各種流言流言曆曆在耳。宋嫂為了家中名聲明淨,當夜回屋吊頸他殺了!
開業當天,宋嫂將鱖魚蒸熟剔去皮骨,加上金華火腿絲、香菇、嫩筍,再配以雞湯、生薑、紅椒、紹興黃酒、鎮江香醋烹熬魚羹,色彩濃白醇厚,味道鮮嫩滑溜。門客們喝了魚羹,唇齒留香,交口獎飾。“宋嫂魚羹”的名聲一傳十,十傳百,全部臨安都曉得這味好菜。
宋朝禮教極其嚴苛,不管何時擅入哥嫂臥房都是倫亂綱常的大事。宋友德倉猝調集鄉裡,請幾位年事長的翁嫗入屋,隻見宋友康周身赤裸,趴在床上早已死了多時。
此詩一出引發官方喧然大波,知府不得已把詩抹去了。臨安百姓為了不再被先人曲解,糟蹋了宋家名譽,將“叔”字改成“俶”字,改成“保俶塔”。
當天夜裡,宋友德俄然慘叫。宋嫂猛地驚醒,多年前丈夫的死狀曆曆在目,立即拿了切鞋底用的錐子,穿戴寢衣衝進房內,對準小叔的屁股刺去。宋友德滿身抽搐,縮身滾下床,撿回一條性命。
當晚喝得縱情,送彆來賓,一家三口藉著秋意喝了兩盅雄黃酒,聊聊這幾年餬口,唏噓感慨,到了半夜時分纔回屋而睡。
三
四更時分,宋友德睡得正香,忽聽隔壁宋嫂一聲慘叫,他倉猝披衣起家,守在屋外扣問。宋嫂嘶聲抽泣:“你……你哥,不可了。”
送葬那天,宋友德摔了瓦罐,幾次哭昏在哥哥墓前,宋嫂更是尋死覓活,雙眼哭出血淚。鄉親們見此情悲切,這才從內心完整消了“叔嫂私通”的謊言。
依著宋朝禮教,宋友德為哥哥守孝三年,敬宋嫂如母,早中晚三次問候。還特地請了丫環、小廝奉養,製止再有謊言產生。
或許是佛意感化,宋友德病竟然好了。一家人天然歡暢,宋嫂本來就有廚房技術,向小叔子乞貸開個飯店。宋友德明白嫂子這是不想白吃白喝當家裡累墜,固然不肯意嫂子繁忙,也不好違了情意,出資建了飯店。
“義嫂救叔殉身”之事傳開,更成了臨安一段嘉話。保叔塔也成了求子求姻緣的勝地,香客絡繹不斷,香火鼎盛。
新任臨安知府遊西湖來到保叔塔前,傳聞這個典故,竟以為叔嫂必有私交,便題詩一首:為何保叔不保夫,叔何密切夫何疏?即使掬儘錢江水,難洗嬌娘平生汙!
這年端五,百口人早早收了買賣,圍在園中吃粽子喝雄黃酒。聊未幾時,宋嫂藉端回房歇息,分開前在宋妻耳邊低語幾句,宋妻羞得嫩臉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