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從反光鏡裡看到的,倒是一具骷髏在頭骨上胡亂抓著。

一隻手俄然從車前伸出,用力拍著玻璃,印出亂七八糟好幾個掌印。我的心機本質再強大,也遭不住這麼接二連三的驚嚇,張著嘴連聲兒都冇收回,差點直接心梗疇昔。

“你個烏鴉嘴,先上來!”

月餅抽著煙聽我講完,撿起佛珠聞了聞:“冇有怨氣收回的惡臭味兒。南少俠,你彆不是紅牛喝多鎮靜大勁兒腦筋蒙圈了?”

“風趣。”月餅揚了揚眉毛,圍著車廂轉了兩圈,犄角旮旯翻著,“會不會是有人下厭勝術了?”

女人低頭看動手臂上大大小小的肉泡,眼神茫然地摸著坑坑窪窪的臉:“我……我如何變成如許了?”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的身材像遇熱熔化的蠟油,扭曲變形,化成一灘車廂裡的肉漿,“咕嘟咕嘟”冒著泡,垂垂消逝了。

“砰!”

我嚥了口唾沫,嗓子刀割般劇痛。鏡麵上蒙著一層我嗬出的白霧,車廂裡除了幾顆佛珠,空蕩蕩的甚麼都冇有。這類鏡子與實際截然分歧的視覺反差,讓我根本分不清楚哪個纔是實在產生的事情。

我拽斷佛珠向阿誰女人甩去,佛珠觸到她的紅色連衣裙,像是嵌進一坨黃油,漾開幾道波紋,融進身材。

“月公公,”我指著腦袋,“這內裡是腦漿,不是漿糊。”

女人的叫聲越來越淒厲,手指插進眼睛,兩汪鮮血裹著肉漿迸出,眸子生生摳了出來。她的指甲順著眼眶陷了出來,撕扯著臉頰,一片片連著肉絲的皮肉“呲呲”脫落,落在車廂裡。

“你丫不信是不?”我有種被騙的感受,鼓了一肚子氣,“我編個鬼故事亂來你很好玩?”

月餅翻開手機遞給我:“剛纔拍的,本身看吧。”

女人俄然僵住不動,滿身篩糠似地顫抖,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膚冒出一大片花生大小的肉泡,撐得肉皮鋥亮,漿糊狀的白漿“啵啵”擠出,陰灰色煙氣“嗤嗤”冒著。

我偷偷翻開車門正要溜下去,眼角餘光掃過反光鏡,看到鏡子內裡是一具骨骼寸寸斷裂的骷髏。我忍不住又看著阿誰滿身腐敗冒煙的女人,她彷彿從車窗看到了本身的倒影,嘴角微微抽搐,嘴巴垂垂張成“O”型,“啊”的一聲尖叫,手指摳進頭髮瘋了似地撕扯,頭髮連帶著頭皮成片扯落,暴露充滿血絲的顱骨。

車燈強光裡,冒出月餅好大一張臉,拍著玻璃指著右火線:“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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