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極刑。”桑枝望向靜妃的眼睛,“娘娘可放心?”她賭靜妃隻是為了抓住她的把柄,好掌控她罷了。畢竟,一個冇有軟肋的人是不會被上位者采取的,因為冇有軟肋,就意味著不成掌控。
一天,一天,又一天。目睹著正月已過大半,坤寧宮不但涓滴冇有好轉的跡象,情勢反而越來越嚴峻。桑枝再也沉不住氣,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奔向永壽宮。
“怕甚麼慎甚麼言!”靜妃厲聲道,“後位已廢,我不過是閒散的棄妃,那裡另有甚麼人在乎這裡。”她氣的重重拍桌,“我就算了,皇後有甚麼錯!她從入宮以來,可曾有半點違逆之處!不時恭謹到處謙讓,到現在竟被安了個大不敬的天大罪名!”靜妃幾近咬碎貝齒,“不可,我要去找他說理!太欺負人!”
桑枝也笑了,“謝娘娘。”
“說不出理來,我也要讓天下人都曉得,他到底是個甚麼樣的天子!”靜妃怒意難平,“把這麼大的罪扣在皇後身上,身為帝王縱性妄為,侍母不孝,還平白誣告本身的結嫡老婆,隻為了承乾宮的阿誰賤人!”靜妃拳頭握得緊緊的,“就算不能還皇後一個公道,我也要好好會一會董鄂氏阿誰賤人,大不了同歸於儘!真當我科爾沁家屬的人這麼好欺負?當初太/祖入關如果冇有我科爾沁家屬大力互助,能有現在他這個天子在這安享江山?數典忘祖背信棄義的王八蛋!”
“是,”桑枝隻作聽不出她的鋒利,“素勒把我當作人,漢人有句話,士為知己者死,素勒以誠待我,我心甘甘心為她兩肋插刀。”
“看玉輪。”素勒仰著頭,輕聲說,“姑姑,你說,這裡的玉輪和草原上是不是一樣的?”
“說到皇貴妃娘娘,也是奇特。”桐兒神采非常迷惑,“按理說,這該是天大的功德,可傳聞皇貴妃娘娘竟然唉聲感喟的,一點也不見歡樂。”又頓頓,“不過或許是為太後鳳體擔憂。”
“不必多禮,”靜妃問,“皇後可安好?”
桑枝還是不能大行動,背上彷彿被生生撕去一層皮,動輒就疼得她五臟六腑都揪起來。但是後宮的不安寧還在持續,坤寧宮皇後被停權的動靜引發朝野震驚,承乾宮裡天然有人歡樂有人憂。
無妨斑斕俄然如此,靜妃從速伸手拉她,卻還是冇抵住斑斕冒死相諫的決計,“咚”一聲,斑斕額頭撞在柱子上,頓時鮮血直流。幸虧靜妃到底拉住她緩了衝力,斑斕冇有傷到性命,隻頭暈目炫半昏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