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奎,少發些牢騷吧,省點力量去鍘草,我們吃的就是這碗飯,元日值守也是分內之事,不把驛馬餵飽喂肥,丟了這份謀生,用甚麼去贍養老婆孩子?”

“小人祝官家福壽無疆,祝大宋繁華昌隆······”

羅竹緩慢裝滿水和乾糧。

國書粗心就是,西夏曾有兩個國君當過遼皇的半子,是親戚也是好朋友。

實在遼皇也就是摸索一下宋朝的態度,不想宋朝連夏遼聯手都不在乎。

複書?

胡睹袞左足直立屈膝,右膝下跪在地,兩手抱拳碰右肩下拜。

“真他孃的不利,明天元日,各行各業都掃尾歇息,就我們要在這鳥不拉屎的處所值守······”

“郝中官,念!”

兩個信使跳上馬,牽著馬直接去馬圈換馬。

說罷去了房間。

這是遼國禮節,也是遼使拜見大宋天子的官方禮節。

信使都是把馬遞給他們,然後狼吞虎嚥吃喝,歇息半晌,再帶下水和乾糧解纜。

“樂起!”

燕亥派人把剿滅無憂洞的摺子遞上來,隻是寥寥數語奉告成果,至於出色紛呈的顛末,一句也冇有提。

他想試一試宋朝的底線,便假裝在使館喝多,叫罵不休,言語間對大宋朝臣和官家多有不敬。

焦奎罵罵咧咧起來,等他走到前院,羅竹早到了。

四位鎮殿將軍披甲戴盔,彆離站立在大慶殿四角,手持刀柄,威風凜冽。

······

先是宰執、樞密使帶領百官向天子朝賀,拜新年的大典,行跳舞之禮,並多次膜拜。

老子不但不償還西夏地盤,還要把天都山也搶來。

不能和他們急眼。

不久,兩個信使風塵仆仆進殿。

趙煦和章惇等重臣卻曉得他說的是甚麼。

“你歸去奉告朕那皇弟,冇有回書,現在冇有,將來也冇有······”

想打就打過來,誰怕誰。

趙煦有些心不在焉。

胡睹袞在臘月上旬就來到汴京,他除了朝賀外,還把遼皇的一封正式國書遞給了趙煦。

若不是看到他倆手裡牽著的馬左頰印“遞”字,右頰印“驛”字,焦奎差點把他們當作偷鬍匪。

法度都是定死的。

不美意義,大爺冇空。

二人上馬,一揮馬鞭,奔馳而去。

信使轉頭,焦奎就見到那張被風霜腐蝕的臉,紫紅中帶著血痕,較著是一起奔馳形成的。

大樂令一聲喝,站在殿表裡的樂官開端吹奏《乾安樂》。

殿內捲菸環繞,一片莊嚴氣象。

遼使胡睹袞頭戴金冠,金冠後簷又尖又長,就像一張大蓮葉,身穿紫金窄袍,腰帶上有金玉製成的金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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