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辰,各宮娘娘和大臣都費經心機,想選一樣合心的禮品,討鳳千霖的歡心。
沐歌對這個男人很熟諳。
為了減少與鳳千辰差異,天子下旨,讓寧少卿收了沐歌為義女,也勉強算得上門當戶對。
“小歌,你來了。”見她臉頰被凍得紅撲撲,鳳千辰解下了身上玄色的狐皮大氅,披到了她肩上,“這是我的七弟。”
寧昭然籌辦的禮品是一本讓人搜尋來的破襤褸爛的佛經孤本,將之放進了一個刻著菩提樹的檀木盒子裡,看起來素雅平淡得很。
寧昭然打量著沐歌清秀的眉眼,現在的沐歌雖經常讓她感覺陌生,但是還是信賴她不會對她有貳心。說不出啟事,就是一種從心底湧上的直覺。
她抬眸看向鳳千辰,視野正與鳳千辰裝滿款款柔情的星眸撞在一起。
寧昭然點頭,腔調有些酸楚,“得一至心人不易,你要好好珍惜。”
上一世沐歌才嫁給鳳千霖時,鳳千茂也不過十四歲,身量隻到她肩膀。他極喜好來凰鳴宮,吵著要聽秦暮歌說西淩國的風土趣事。
沐歌愣住了。
鳳千辰本籌辦袖手旁觀鳳千茂對沐歌的刁難,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要處變不驚到甚麼程度。
“雲歌――”鳳千茂漸漸從口中吐出這個名字,繞著沐歌轉了一圈,“看起來不像狐媚子,冇想到卻有狐媚子的手腕,勾得我們風騷多情的四哥,都為你折腰,本領委實不小啊。”
沐歌不喜好,最後都取了下來,選了一根玉簪子,插到髮髻裡。
她也想不通,太後如許的人,如何會生出鳳千霖與鳳千辰如許,一個暴虐一個奸邪的兒子。
鳳千辰也望向沐歌,開初漫不經心的眼神,在看到沐歌的一刻,起了奧妙的竄改,很快又如石入深潭,沉寂無聲。
雲喜戀慕得不得了,直說沐歌不曉得上輩子做了多少功德,纔會這麼好運氣。
偶爾鳳千辰會來明月宮看她,帶來各種奇珍奇寶,珍羞好菜。
太後壽辰那天,沐歌穿上了鳳千辰送來的衣裳。淺綠色的雪綢紗衣,腰間用紅色腰封緊束,更加顯得她小巧可兒,寡淡的眉眼,都靚麗嬌俏了很多。雲喜還特地為她梳了一個美麗的髮髻,插了滿頭的珠花金簪。
“你叫甚麼名字?”鳳千茂看著沐歌的笑容,感覺煩躁,冷冷鞠問道。
物是人非,不過如此。
“七弟,莫要胡說,小歌在我心底,天然是最都雅的。”他伸臂,纏上了沐歌的腰,強勢地將她拉入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