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如何,此事終究落定。

且,他們也一定就情願把世子之位讓個胞弟或庶兄庶弟。

本來,真的要變天了。

倒不如再次忍了,任由一個小奶娃先坐了阿誰世子之位好了。

畢竟,大慶朝的藩王世子,本就是一個少有人能企及的爵位了。謝遠將來功績再多,不是建國之功,也絕對賺不來一個藩王之位了。

孤鴻子笑了笑,對身後的小廝一抬下巴,那小廝就奉上了一隻古舊的匣子。

其他幾個藩王世子的心刹時就落了下去。

江白天然曉得元朔帝的美意,隻叩首謝恩。

誰知他方纔重新跪坐席上,就見謝遠也站了出來,同江白一樣,請旨去駐守邊疆,交戰疆場。

敬王這才點了點頭,持續分開。

敬王微微皺眉,頓住腳步。

孤鴻子收支院中,就是一愣。

不,已經變天了。

這個孫兒,如許的優良,如許的驚才絕豔,如許的……像他故去的那一個最最超卓的兒子,元朔帝人老了,心也軟了,如何會捨得如許一個讓他愛好的孫兒,小小年紀,就捨去了藩王世子之位,反倒去邊疆之地,做一個小小兵卒?

北地與長安間隔不算太遠,隻四五日的路程。

既是如此,謝含英又如何捨得謝遠讓給旁人?

他是謝遠的祖父,心中心疼這個靈巧懂事的孫兒,天然是要為謝遠往長遠了籌算。

孤鴻子的話一說完,敬王就放下了心,道:“那先生便去罷。”頓了頓,又道,“當然,若先生不肯,就是還些銀子給寧遠侯,我敬王府,也是擔得起的!”

很久,才道:“既是你阿翁親身為你定了婚事,又讓秋然入長安……那你姐弟二人,便自往長安去罷。奉告阿遠,家中之事,他一概無需顧慮,本王自會為若錦,再擇一門好親。另有江氏……既她對峙,那就讓她養著阿誰丫頭好了。其他事,讓阿遠好生跟著他阿舅學習帶兵之事。如有閒暇……就多抄些孝經好了。本王知他過目不忘,卻不知他雖記得那些東西,但是,到底有冇有記在心上。曉得孝道乃為人之本!”

敬王頓了頓,不答反問:“先生也要去見他們?”

這天,不對勁啊。

目光就落在了謝若錦懷中的繈褓上麵,眉心舒展。

又過一日,朝廷聖旨也終究到了。

就算敬王若贏,或許不會讓他擔當皇位,但是,起碼,他還會好好活著,不是麼?

諸臣見狀,便都低頭不語。

而往長遠了籌算,對謝遠來講,最好的將來,當然是先擺脫敬王世子身份,如許的話,將來敬王當真要反,謝遠卻也能還是在邊疆為國抵抗蠢蠢欲動的外寇。以謝含英對謝遠的好,天然是不管如何,都不會令謝遠參與到他和敬王、定王、顯王的爭鬥當中。如許的話,將來不管是謝含英贏了,還是敬王贏了,起碼,謝遠都能安穩的儲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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