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笑鬨了一通,謝含英兄弟將謝遠送出長安城外三十裡,這才終究在身後侍衛的接連勸說下停了下來,終是一彆。
謝遠和謝含英相視一笑,並未幾言,隻又低聲說了幾句,謝含英見謝遠帶的人實在很多,就籌算不把本身的侍衛給謝遠,而是讓二十侍衛上馬,將馬牽給謝遠的人,道:“本想送人給你,讓你一起安穩。現下你帶的人充足了,為兄便將這些馬贈與你。至於其他……待你返來,我兄弟再言。唔,對了,你那三姐的阿誰未婚夫已經歸天一載,今次是否要在長安尋個兒郎?雖不能便可訂婚,卻也能相看一番,待孝期過了,再言其他。”
謝容英眨了眨眼,對著謝遠就胡亂拱了拱手,以示報歉。
世人齊齊打了個寒噤,俱應是。
“此番、此番,是我……”
謝遠哄了謝恭然一會,就把他抱進了內侍,哄他:“今晚我們一起睡,好不好?待明日一展開眼,你就能看到阿兄了。”見謝恭然眼睛亮晶晶的承諾了,就又道,“好了,現在閉眼,你不閉眼乖乖睡,阿兄可就走了。”
阿守在一旁有些不歡暢,但也立即就追了疇昔。
他要擦臉,去見阿兄。
小馬氏想到這兩三年裡,謝遠將本來在她手上的掌家之權一點一滴的全都拿走,寧肯本身諸事繁忙些,也不肯將這些權力交到本技藝中。小馬氏本想著待這位大郎發明掌家之煩瑣後,定然會將權力重新交到她手中,誰曾想,這位大郎將權力攥在手中揣摩了些日子,不知和誰籌議了一番,竟是揣摩出了新的體例,乾脆將全部府中的仆人職責全數打亂,遵循朝廷臣子似的,重新安排,令大家各司其職,竟是讓這府中諸人再不敢亂來。如有違者,必嚴懲。
清酒笑道:“大郎放心,那些東西都是蕙綢和蘭旌打理的,不會出錯的。”
小半個時候後,二人打完拳法,就麵劈麵站著相互拆招。
太子妃麵上一厲:“清婉郡主出身雖不錯,現下卻無父無母、無兄無弟,如何配的上太孫?嫂嫂放心,我是定不會讓那等命硬之人進了我這東宮的!縱是含英喜好……那也絕對不成!”
謝遠:“……”壞了,他彷彿做錯了甚麼事情。
謝遠是期近將分開敬王府的前一刻,才讓人四周去送了信,是以就覺該當不會有人來送他。
說著,謝含英又忍不住皺眉。
謝遠摸了摸謝恭然的小臉,見他很快睡著了,這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