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合座才子竟然隻要一首《水調歌頭》尚算差能人意,蘇令賓絕望之餘,不由在心頭暗自一歎,思忖道:莫非也隻要那謝氏少年,纔是真正的曲詞大師?隻可惜一首《水調歌頭》終成絕唱,少年也無可尋也……
正待蘇令賓絕望不已當兒,趙道生俄然站了起來,大聲言道:“蘇仙子,道生有一曲,想請蘇仙子一聽。”
陸瑾點頭一笑,言道:“剛想到一首差能人意的詞曲,鄙人現在就寫給趙郎君。”
東皇一笑相語:芳意在誰家?
說完以後,陸瑾跪坐在側案,提起擱在案頭的羊毫,略一思忖決然揮毫,一個個標緻的大字頓時呈現在潔白如玉的宣紙上。
心念及此,蘇令賓心頭已是盤算了主張,文雅笑道:“李郎君學問大師,此曲令賓收下了,待會便將雅集請柬送給李郎君。”
謝晨忠也是震驚當場,訝然問道:“竟有此事,不知七宗五姓才子乃是何人?”
清影渺難即,飛絮滿天涯。
此際,又稀有名才子作得詞曲唱出,但是卻冇有一首能夠與李嶠所作的那首比肩,十足被蘇令賓無情回絕。
蘇令賓定眼一看,當瞥見出言者乃是那不學無術的趙道生的時候,一雙都雅的黛眉忍不住蹙了一下,淺笑扣問道:“趙郎你也曉得作曲?”
此言一出,李嶠當即麵露憂色,風采翩翩的拱手道:“多謝蘇娘子,上巳節洛水雅集鄙人必然定時到來。”
寥寥數語頓時打斷了堂內劍拔弩張的氛圍,李嶠感激地看了蘇令賓一眼,率先拱手道:“蘇仙子,鄙人時纔想到一首曲詞,可配這首曲子。”
蘇令賓欣然點頭道:“李郎君如果想到,無妨清唱而出,令賓以琵琶合之。”
趙道生心知本身出風頭的機會到了,悠然笑著開口道:“李郎君此話不錯,實在提及來鄙人也算作在場見證人之一,還記得那是上元二年江寧中秋之夜秦淮雅集,謝瑾以這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比拚王勃的《滕王閣序》,最後被太子殿下評為絕品點為頭籌,李郎君等七宗五姓才子隻得屈居末位,哈哈,想起來李郎君你們持絕世文采,被那十歲孩童擊敗,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謝晨忠向來矜持身材,也明白較李嶠的文纔有所差異,換作另處必然不會與他辯論。
此話落點,謝晨忠彷彿是聽到天籟之音般心神一寬,望著李嶠鄙視笑了笑,正欲開首諷刺,不料李嶠正容彌補道:“不過鄙人倒是謝瑾作出《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時,在場的見證人,而當晚太子殿下也是在場,謝瑾這首詞曲,恰是被太子殿下索要而去,今後享譽天下,此事,太子能夠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