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雙手一拱,淡淡言道:“見教不敢當,時才聽聞館主言及現在公事繁忙,不知對否?”
上官婉兒點頭笑了笑,言道:“既然許館主事件繁忙,奴在此等候亦是無妨。”
正堂內的詩賦吟哦聲此起彼伏,許叔牙高坐首案右手緩緩捋須,聽著在坐學士吟哦之詩,不時點頭點頭。
上官婉兒心頭無法,正要點頭應是,誰料陸瑾卻俄然冷哼道:“想必這位就是許叔牙館主吧?”
時價中午,陽光似熾熱氣翻滾,兩人滴水未進地站在這裡,均是感遭到說不出的難受,特彆是上官婉兒更是香汗淋漓,臉頰通紅,明顯已經熱得不可了。
“兩位學士有所不知。”許叔牙倒是篤定一笑,拿著斯須照顧的竹杖悄悄一敲案幾,言道,“上官婉兒現在專門在翰林院撰寫《孝經》,太子殿下但是最討厭這本書,前些日子翰林院派人前來查閱質料,本官天然要刁難他們一二,讓他們能夠知難而退,上官婉兒此行前來,想必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前來講情。”
上官婉兒見他如此行動,頓時大驚,趕緊問道:“七郎,你到那邊去?還不速速返來?”
陸瑾回身沉著臉言道:“對方這般驕易,我前去找那館主理論。”說罷,也不待上官婉兒同意,舉步就走。
許叔牙雙目圓瞪,瞧見陸瑾昂昂然涓滴冇有畏縮之意,重重一哼道:“恰是老夫,不知這位陸待詔有何見教?”
話音落點,在坐學士全都憤然站起,明顯都被陸瑾這一席話激憤了,上官婉兒更是嚇得不輕,真不曉得向來奪目精乾的陸瑾,為何竟說出了這般大逆不道之話,竟當殿質疑弘文館學士。
王學士輕歎出聲,言道:“昔日上官儀也算是名流風采,骨鯁之臣,遐想當年英姿,實在令人感慨,冇想到他的先人卻憑藉於天後,真是想不到啊。”
紅衣吏員又是一禮,嘴角微微漾起了一股諷刺之色,這纔回身而去。
白髮蒼蒼的陳學士捋須沉吟半響,言道:“館主,上官婉兒常日裡鮮少前來我們弘文館,此番前來,想必必然是有甚麼事情,可謂來者不善啊。”
王學士冷冷一哼道:“現在的上官婉兒不過是一戔戔女官,即便來者不善又能如何?”
上官婉兒話音到此而至,陸瑾卻明白了話語內裡的深切含義,東宮之人與北門學士向來勢同水火,現在武後失勢北門學士無所依托,東宮官吏天然要藉此打壓淩辱,以報心頭之仇。
望著升上宮樓一角的旭陽,陸瑾喟歎道:“學士,看來我們可有的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