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的中年人恰是當今龍虎山天師府的仆人張攖寧,他的年紀不過三十七八,但保養很好,氣度不凡,慢條斯理的清算將筆墨紙硯清算好,才點頭道:“阿通,你去知會一下福亭、福臨兩位師伯,我換下衣服就去。”
“哎,這也不怪你。他們二人行跡不定,就是我也隻是偶爾見過他們兩麵。找不到也是道理當中。”許誌高欣喜道。
隻要多立幾次功績,必定有機遇,現在他也算在龍王爺麵前混了個眼熟,底氣實足。
“對了。”張攖寧彷彿想起一事,交代道:“咱麼上清鎮這兩天要來很多同道中人,你這待人接物,必然要規矩一些,免得怠慢了客人。”
“好吧……”
主持萬法宗壇的張福林,神采一動,彷彿想要說話。張福亭卻衝他瞧瞧的打了個眼色,微微的搖了點頭。
此次道門大會,不但僅是共商戰略,更是要重新建立龍虎山玄門祖庭的威名。
張攖寧皺眉道:“出甚麼事兒了,這麼慌鎮靜張的。”
“當真!”
“可不是嘛。”張福亭一拍大腿,神采憐惜道:“先家傳下來的正一盟威籙,三五斬邪雌雄劍,陽平治都功印,平頂冠、八卦衣等,一併都被裹挾了去。想當年,先祖收八部鬼神,誅六天大魔,滅儘境內群妖,魔王鬼帥競相佩服,那是多麼的威風!”
陸錚的答案很簡樸,清微派和仙霞派不需求遮諱飾掩。這道門大會,必然要列席插手,毫不能弱了名頭。
一個三十多歲,麵色白淨的中年人,梳著道髻,一身儒雅之氣,正拎著袖子揮毫潑墨,半晌間寫就四個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龍虎際會。
“這……”張攖寧麵有慚色道:“當真是忽視了。”
既然稱為道門大會,天然是門派越齊越好,這一拖就是多數年的時候。直到長安城事發前,才勉強聯絡上七十多家馳名有姓的門派。長安城情勢危急,他們認識到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才定下正月二十六,在龍虎山集會,共同參議道門的應對辦法。
“張道長公然胸懷大義,一心為國,許某非常敬佩。“許誌高笑吟吟的恭維一句,才笑問道:“有諸多道門高人連合一心,同仇敵愾,那妖魔豈敢放肆?”
咚咚咚,拍門聲響起。
吉利雙頰緋紅,小小聲道:“我冇說過我不肯意……”
不知是張攖寧,就連老神在在的張福臨和張福亭都瞪大了眼睛,震驚過後,內心儘是戀慕妒忌。
“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