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洪熙帝為其罪減一等,白遠仁在詔獄內裡向紫禁城的方向長跪不起,失聲痛哭,也不曉得是無顏麵對洪熙帝,還是對本身之前做過的事情煩惱。
因而,在短短六天內,戶部的官員們第二次目睹了錦衣衛闖進戶部衙門抓人,不但有幾個司的員外郎和郎中,就連戶部左侍郎白遠仁也在眾目睽睽下被帶走。
在京通倉一案上,洪熙帝已經模糊有把內閣超出於六部之上的意義,而一旦內閣擺平了六部,那麼接下來無疑就要清算京畿都督府和五軍都督府。
密密麻麻的圍觀人群裡,一個氣度的宅院門口正在掛一幅黑底金字的鎏金招牌,上麵寫著四個大字“九州會館”。
與此同時,文淵閣大學士、戶部右侍郎金幼孜的家中的門檻幾近要被前來拜訪的戶部衙門官員給踏破。
固然牛安罪大惡極,不過因為他揭露有功,故而被判處斬立決,家人流配塞外。
韓安玉天然不會信賴天上會掉餡餅,大明正五品的官員數千,他在都城又冇有根底,不管如何這類功德都輪不到他的頭上。
對於陳天勳的控告,白遠仁木然地點頭承認,從他家中搜出的那些財物已經使得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使得在坐的內閣閣員和九卿心中暗自唏噓,再如何說大師也都是同僚一場,相互間也有著幾分情義在。
此案中,戶部連累者甚眾,並且到了最後乃至有失控的態勢,很多被抓的戶部官員為了建功揭露戶部的同僚貪贓枉法,使得數十名官員為此遭到連累,狼狽入獄。
三月中旬,在內閣的主持下,刑部大堂停止了九卿會審,公判京通倉貪汙大案。
京通倉一案由內閣賣力查辦,戶部的這些官員與內閣之間獨一的聯絡就是金幼孜,故而他們隻能向金幼孜乞助,探聽動靜,尋求安撫,同時也是表達了投奔之意。
“這些都是牛安親身招認的?”右副都禦史陳天勳看完了手中牛安的供狀後,皺著眉頭望向了李雲天。
如此一來,內閣閣老們的門人自但是然就會被安插到戶部的中位子上去,李雲天立有首功,故而向內閣保舉了一名流選――江西九江府同知韓安玉。
九江府的官員得知韓安玉要高升到戶部任職,紛繁前來向他慶祝,韓安玉臨走之前特地去了一趟白水鎮,與陳伯昭和鄭貴把酒言歡,以示對李雲天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