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閣閣員和九卿麵前,李雲天和那些參與了前期審案的官員底子就冇有落座的資格,規端方矩地分立在他們火線。
固然牛安罪大惡極,不過因為他揭露有功,故而被判處斬立決,家人流配塞外。
因而,在短短六天內,戶部的官員們第二次目睹了錦衣衛闖進戶部衙門抓人,不但有幾個司的員外郎和郎中,就連戶部左侍郎白遠仁也在眾目睽睽下被帶走。
因為白遠仁貪贓枉法,收受賄賂龐大,陳天勳判處其絞立決,家人罰入官籍,也就是為官奴和官婢,以儆效尤。
客歲大計,韓安玉得以蟬聯九江府同知,他的目標是江西佈政司從四品的參議,然後就是正四品的知府。
當身穿囚服的白遠仁被刑部衙役帶進大堂時,堂內的世人紛繁望了疇昔,白遠仁並冇有像先前的官員那樣受刑,隻不過精力委靡,神情板滯,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李雲天能夠不計算他在京通倉一案中小我名譽的得失,風雅地把功績讓出去,但由京通倉一案所帶來的糧食和食鹽市場的真空,他是必然要占有一部分,總不能白白地為彆人做了嫁奩。
大堂裡,內閣閣員和九卿分坐在堂下襬布兩側,堂上的案桌前麵坐著的是都察院右副都禦史陳天勳。
固然員外郎也是正五品的官,但它是京官,一旦外放的話凡是會是知府,何況又是戶部這類肥得流油的衙門。
“副都禦史大人,如此看來牛安的那份送禮名單是真的。”李雲天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戶部此次看來要迎來一場暴風暴雨。
在這份供狀裡,牛安親身承認每年京通倉倒賣完了糧食和食鹽後,都會把大筆的財帛交給戶部左侍郎白遠仁以及十幾名管事的官員,內裡包含多名各司的員外郎和郎中。
在牛安的那兩本送禮名單中,一本記錄的是京倉和通州倉各位涉案官員每年從倒賣糧食和食鹽平分到的收益,彆的一本就是記錄給戶部白遠仁這些官員的財帛。
京通倉一案中很多糧商和鹽商被涉及,九州商會的人之以是會這個時候呈現在都城,就是為了朋分那些糧商和鹽商留下來的市場。
三月中旬,在內閣的主持下,刑部大堂停止了九卿會審,公判京通倉貪汙大案。
不但戶部衙門亂成一團,都城各大部院的官員也都蠢蠢欲動,誰都曉得戶部此次有一批官員要丟官罷免,故而很多官員已經盯上了戶部那些即將空缺出來的職務。